“公孫少堡主呢?”她問。

“上岸去了。”

“上岸?這裡是……”

“絲草灣。”

“我是問岸上……”

“不知道。”大漢搶著說。

“怎會不知道?”她不悅地問。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大漢毫不客氣頂回去。

“我要上岸。”她冒火了。

“不行!”大漢大聲拒絕。

“我要上去!”她也大叫。

“你試試看?”大漢把食盤放下,順手拉上艙門。

她心中叫苦,大事不妙。

“他把我交給水寇了?”她恐怖地想。

不祥的預感爬上心頭,她開始感到寒冷。

公孫雲長與一名青衣中年人,到了一座小山坡下的樹林,在林沿的一座孤零零茅舍前停步。

“就是這裡。”

中年人指指茅屋說:“少堡主可在屋子裡等,裡面有充足的食物。”

“要等多久?”公孫雲長問。

“不知道,少堡主定下心來等吧!可以好好睡一覺,千萬不要到外面亂走。”

“有危險?”

“很難說,在下回去了。”

“在下何時可以反船?”

“要等來人決定,屆時自然有人前來領路的,再見。”

中年人丟下他走了。

茅屋很簡陋,小小的廳,一房一廚,屋後還有一口井,廚中有用竹籃蓋在木桌上的食物,甚至還有一罈酒。

已經是申牌末,夏天日子長,距天黑還有一個時辰。

他解劍擱在廚房的粗糙木桌上,管他,吃了再說。菜有五大碗,有魚有肉,似乎是半個時辰前煮好的,餘溫猶在,茅屋的主人大概離開不久。

剛喝了一碗酒,驀地,他警覺地放碗站起,抓起劍悄然穿越走道到了廳堂。

一位美麗的俏婦人,正站在堂前的神案下。

“是你!”他戒意全消,眉飛色舞。

美麗的女人注視著他,嫣然一笑,媚態橫生。

“你希望來的是誰?綠魅蔡鳳?”美麗女人放蕩地在他頰上擰了一把。

他以手還手,拍拍那吹彈得破的粉頰。

“別小心眼,你知道,我喜歡的是你,只有你最銷魂。”他淫笑著說。

他完全變了一個人,不再是神氣的年輕俠士,而是舉動輕浮言詞放蕩的登徒子。

據說,人有兩種面目,甚至三四種面目。所以,不要狂妄地說一眼便可看穿一個人。

“喲!灌迷湯嗎?”

女人妖媚地、嗲聲嗲氣地投入他懷中:“唔?但我喜歡。”

“我也喜歡,這叫做皆大歡喜。”

他環著女人的腰肢,輕佻地親親那小巧動人的紅豔豔櫻唇和香腮:“小寶貝,你是來傳話的?”

“是,也不是。”

“怎麼說?”

“公私兩便呀!”

“對啊!小寶貝,這方面,你是天才。”

他開始上下其手,處處顯示出他在對付女人方面也是天才:“天才總是公私兩便的,只有傻瓜白痴才公私分明,甚至大公無私,是不是?”

“先私後公,才不會遭雷打。”

女人在他懷中格格笑著,扭動得像被抓住的蛇,說:“那群戮力從公的蠢才,死得比誰都快。哦!你像頭老虎,……饞貓……”

同一期間,楓橋鎮發生不大不小的騷動。

楓橋楊家在橋東約一里,楓橋鎮則緊靠著橋西。兩者之間,雞鳴犬吠清晰可聞,大叫一聲雙方都可聽見。

鎮上有六七十戶人家,大道兩旁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