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

還等啥啊,再不踹門人就跑了。

瓜州灣那倆叩門的青壯勞力一腳踹開了大門。

烏泱泱的人如流水一樣衝進了徐勇家。

佟華瓊看到大門旁一張被踹翻的桌子,兩根斷成兩截的燒火棍,還有扯著脖子叫的狗。

這一切都昭示著徐勇已經提前得到了訊息。

“大暑娘,你看這事鬧的,我就怕出人命。”劉鐵鐮攔不住群情激奮的外村人,一臉擔憂的對佟華瓊說道。

佟華瓊對徐勇絲毫不同情,她對村長說道:“說到底這也是徐勇咎由自取。”

妄圖霸佔佟華瓊的農藥為自己牟利,結果翻車,他活該。

唯一可惜的就是那些被禍禍掉的玉米和受災的農民。

“徐勇在哪裡?”門踹開後,瓜州灣的胡村長中氣十足的問道。

田氏站在院子裡,儘管心裡慌亂,依舊保持著村長夫人的派頭,衝著來人說道:“你們提著棍子拿著刀來抄家的?胡村長,去年兩村爭水打架你一直記到現在?你要是帶人來報仇尋錯了目標,我家男人已經不是村長了,這仇輪不到攤派到我家。”

佟華瓊打量了田氏一眼。

她在村裡和田氏沒有交情,人家畢竟是前村長的女人,是大族徐家做派得體的媳婦,是看不上她一個小門小戶動輒撒潑跳腳的村婦。

不過佟華瓊沒有被田氏給騙了去,田氏這話明顯是揣著明白裝糊塗。

胡村長沒有接田氏的招,說道:“你少扯犢子。你男人配的農藥將我們的玉蜀黍都弄毀了,你別妄想給徐勇打掩護,讓他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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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灣的張村長說道:“徐勇,你要是有種你出來,你讓你家女人頂在前頭你算啥男人。”

田氏扶著胸口,怒斥道:“什麼農藥,你們胡說什麼?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

這更是裝糊塗了。

就連劉鐵鐮都看不下去了,對田氏喝到:“徐勇家的,不管你清楚還是裝糊塗,你男人配農藥把瓜州灣幾個村的玉蜀黍給毀了,人家現在來找徐勇討要說法是正常的。徐勇在哪裡讓他出來?否則人家動武了連我都攔不住。”

田氏知道裝糊塗的路線走不通了,咬牙道:“徐勇去了平川鄭家探望侄女兒去了。你們若是想找他,就去平川縣鄭家找他。”

佟華瓊聽出田氏話裡的意思,徐勇這王八蛋肯定還藏在家裡。

田氏這是提醒他跑去鄭家避風頭。

畢竟這些圍攻徐勇家的泥腿子們誰也沒有膽量敢去鄭舉人家裡要人。

田氏的話剛說完,人群裡果然起了騷動。

“別說去鄭家,就是去天涯海角我都得把他薅出來。別人怕鄭家我不怕,我大不了拼了這身命。玉蜀黍今年要是救不活,我這條命也沒糧食熬到冬天,還不如趁機宰了徐勇。”瓜州灣的一位村民喊道。

田氏攥著帕子,眼睛一轉看到了人群裡的佟華瓊。

心裡頭有了主意。

田氏朝佟華瓊指去,委屈的說道:“我們村誰不知道農藥是佟寡婦配的,你們要賴就去賴佟寡婦,那方子是她那裡流出的。”

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吶。

佟華瓊心裡罵了一句草本植物。

既然田氏憋著一肚子壞水,那也別怪她不客氣。

佟華瓊反擊道:“不要臉的玩意。你們家看到我配的藥去穗腐病有效果,私自偷配賣錢,他肯定為了省錢少配了一方藥這才讓大傢伙的玉蜀黍枯黃了。他敗壞我的藥效我還沒有找他算賬呢,這王八犢子扯出來的孬種,我當初就不該好心給他藥。”

拿著傢伙的各村村民更加憤怒了。

合著徐勇偷了佟寡婦的藥方子故意少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