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你這體力還做什麼公關,一場活動就累趴下了?”

許然伸手去搶體溫計,拿到後,自己也看了看,看完放到茶几上,順手從桌上的紙巾盒裡抽了幾張紙,擤著鼻涕轉身進屋,去床頭櫃的抽屜裡找藥,邊找邊說:“我恢復能力強,吃了藥睡一覺就好。”找了一會兒,像是想起什麼來,轉身問了句,“活動還行吧?”

陸楠倚在臥室門邊,看著許然翻箱倒櫃,不接她的茬,只是覺得她說話時鼻音很重,便說:“生病了就去醫院,打一針比吃藥快多了。”

“我看打針沒什麼好的,免疫力反而會下降。我原來在英國發燒了,連藥都不吃,光喝水就好了。”許然說著,手中的動作頓了頓,不一會兒從抽屜最裡邊翻出了一盒退燒藥,看看時間,嘟噥了一句,“過期了。”說著又把退燒藥扔回了抽屜裡,走到廚房燒水喝。

陸楠有些看不下去了,“光喝水什麼時候汗才能發出來?一壺水喝完了你還要接著燒,走來走去又要著涼。去醫院吧,我正好順路,帶你過去。”

許然想了想,放下水壺,進屋換衣服。發燒之後,生扛著不吃藥的資本並不是年輕力壯,而是有個會照顧她的好男人。但如今一人在家,不早點把燒退了,否則病病歪歪的,自己想著都覺得自己可憐。

B大和許然家中間的位置有家三甲醫院。到了醫院,許然下車,和陸楠揮了揮手,說了句“謝謝”。陸楠遲疑了一下,說:“你先進去坐著,等我會兒,我停了車過來。”

許然還沒反應過來,陸楠開著車繞到後邊去找車位了。

醫院週末只開了急診,急診室裡烏泱泱一大片人,許然覺得氣悶,心想沒病也要憋出病了。掛號在一樓和二樓的夾層處,掛完號許然往一樓急診那邊走。走到樓梯間,許然突然覺得氣壓很低,加上自己頭痛腦熱,一不留神腳下一滑。心裡想著,不好,手下意識就要去抓旁邊的扶手,正好這時有人拉住自己,許然情急之下抓住那人,才站穩了沒有從樓梯上滑下去,饒是這樣,也嚇出了一身冷汗。

“讓你等著我,怎麼不聽話。”陸楠拉著許然的胳膊,把她拉到一邊,“腦子不清楚坐電梯不就好了,還逞強走什麼樓梯。要不是我拉住你…”說到最後,陸楠都覺得有些白費口舌,漸漸偃了聲息,只嘆了口氣。

“電梯要等,人又多。”許然,悶聲嘟噥了一句,“這不沒事嗎,我就是想快點看完病。”

陸楠搖了搖頭,拉著她走到候診區。

候診的隊伍很長,好在都是些小病,速度倒也不慢。許然這邊剛打上針,陸楠那邊電話就響起來了。

“陸楠,就等你了,那天還答應得好好的,不是臨陣脫逃吧?”謝忱打來電話催促陸楠去參加同學聚會。

陸楠聽得出,電話那邊已經有些人聲鼎沸的架勢,他想了想,說:“臨時有點事,不過去了。”

“嘶——”謝忱一聽有點不高興,“你還真端上架子了,我們杜小姐可是一來就問你,我拍著胸脯和人說你要來的,你現在爽約太不夠意思了。”

謝忱話音剛落,那邊有個嬌滴滴的女聲嗔道:“我幾時問到他了,胡說!”

陸楠尷尬的笑笑,“下次賠罪,今天真的走不開。”

剛收了電話,又接進來一通。

電話那邊哭哭鬧鬧,陸楠聽了幾句,沒好氣地說:“我早就跟你說過,我的工作就這個樣子,沒有周末沒有節假日,你那時不是說能理解嗎?”

那邊又哭鬧了幾句,陸楠又說:“沒錯,我是和女人在一起,你願意疑心我不攔著你。”

三兩句後,陸楠嘆了口氣,說:“行了,有事晚上回去再說。”說著就把電話掛了。

許然坐在一邊打吊針,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