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有自知之明地默默走開。走到甲板的鐵樓梯那邊,見這裡沒什麼人路過才規矩地坐下。

天空淺綠得有透明感,一些輕散的雲紗在天上漂浮著,今天的天氣竟有種難得的空靈。我抬頭見海鷗在藍天上戲耍飛翻,低頭看見俠客就坐在我下方。他一直在這裡坐著,像他們家團長一樣沒去幫別人的忙,也懶得去破壞別人的生機。我記得在機器方面俠客可是專家,應該是說理科方面他特別強,而庫洛洛則是文科方面偏重一些。這旅團互補得真好,我不得不感嘆。

我雙手撐著下頜無語地對著俠客的後腦勺一會,那頂可愛的帽子他一直沒丟戴在頭上。我想了想還是直接問,“你們團長有沒有什麼可以讓人要挾的弱點?”

講道理是行不通的,流氓存在的本身就說明了沒道理。雖然那小子身上大大小小的壞毛病我都一清二楚,但能讓他乖乖聽話有所忌憚的把柄我一個沒有。作為旅團最聰明的大腦,俠客怎麼也有些內幕吧,畢竟他跟蜘蛛頭相知相守的時間可不短。

“團長的弱點?不知道。”俠客比我更直接,頭都沒回就斬釘截鐵。他正在擺弄自己的黑貓手機,有些心不在焉,哪有一點軍師大神的風範。

我後知後覺才發現,他正在操縱頭頂上的海鷗,將它們當遙控飛機玩三百六十度大旋轉游戲。

“這都不知道,你不是負責情報蒐集的嗎?”我繼續看他的後腦勺,這答案也太不爭氣。無論是小說是電影是現實,一個油水驚人的集團裡總要出現勾心鬥角的曲折黑幕。作為旅團裡維持一切行動生命線的情報一把手,你怎麼就這麼沒競爭心?混黑社會的都不是想當老大麼,我就納悶,怎麼沒人惦記著團長的位置。我巴不得家裡那小子被人從高高在上的神位踢下來,回家好好種花。

難道你們旅團裡除了那個沒有譜的小丑,就沒人包藏禍心,或者想要謀權奪利?就這方面來說,你們真是超級乖乖牌,團長說幹嘛就都幹嘛。

“我收集的是外部資料,如果隨便收集自己團員的資料會出亂子的。不過我知道團長武力上的一些瑕疵,但告訴你也沒用,米露又不會打架。”俠客平時跟我說話很少會有對外部的戒備,他無聊地玩著可憐的天線海鷗遊戲,知道這些話跟我說沒大礙,我對他們沒半點威脅。

也是,就算那小子最後被人封念,就算你給我一把機關槍,我也打不過他。他對付我從來就是小心翼翼……小心翼翼地放輕力氣就怕我骨折,平日裡哪怕不用念能力他體術也強得跟怪物一樣。

“你跟團長吵架了?”俠客很瞭解地隨口問。

吵架?我們吵得起來才怪,就他那種陰沉的性子,遇到什麼事都是冷處理。

“我只是不習慣生活得像坐牢,時間越長他就越不想收斂。最近幾年最過分,他都快要接管我生活的一切。”我真不是嘮叨,只是說實話,順便表達下對這一大團蜘蛛的不滿。“還有你們也是幫兇,不是說除了任務外都是私事,吊在我身後也是任務之一嗎?”

我既不是王朝寶藏也不是七大美色,這麼看著就不怕浪費時間?我可是被這群唯恐不亂的傢伙盯得誠惶誠恐,以為有什麼天大的陰謀要在我身上發生。

俠客停止在手機鍵上的動作,他側臉往上看了我一眼,帽子沿下那雙圓圓的碧綠色眼睛因為陰影而冰涼,親切的笑容不變,“你怎麼知道我們跟著你?”

我已經習慣蜘蛛們笑面癱說變臉就變臉的本事,咧嘴對他敷衍一笑,才說實話,“感覺,相處只要一久你們的氣息我就會開始熟悉,所以只要你們出現在我附近我就能感覺到,也可以說是女人的第六感。”

最熟悉的人當然是他們家團長,其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