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如以往一樣的語氣回應。

“我的手好痛。”剛才他用衣服包住的時候手也順勢被裹在裡面固定住,這樣對傷口還是有好處的,不過痛卻依舊一直痛。

“我不會醫療,待會回去讓他們弄。”

“好,我好餓。”晚飯跟早飯都沒吃,還熬夜熬到心力俱衰,餓得我兩眼發慌。

他沉默了一會,另一隻手從褲袋裡掏啊掏,好不容易掏出一顆糖,貌似還是放了很久的糖,他剝開糖紙塞給我吃。

我感覺舌尖的糖甜膩得可怕,有點懷疑是放了幾世紀的,“吃糖只會更餓吧。”以食物特性來說是如此。

“我沒帶食物在身上,不過地上有過期的食品你吃得下去嗎?”他抱著我抬了下腳,那過期食物似乎一直踩在他腳下。

我縮了縮身體,頭更暈了,“不用,我應該吃不下。”更正確地說是應該吃不消。

“米露,目前為止我身上沒有一樣念能力能幫你變強的。”他開始循著原路往回走,語氣平和而實在。

“哈里斯說過我的體質不適合念能力修煉,有點可惜啊,呵。”我閉著眼疲憊地回答。

“以你的個性就算能修煉我也不抱希望,我其實一直想到流星街外面看一看,至少能走遍地圖上的任何地方,米露?”他停下腳步,語氣瞬間轉冷。

我似睡非睡,耳邊有一萬隻蒼蠅在飛舞,然後我聽到他冷冷地說:“如果你敢在我說話時睡著我就找個坑把你扔進去,你喜歡地鼠嗎?地鼠很喜歡深坑。”

這是什麼意思?赤果果的威脅?

我睜眼,立刻發誓,“沒睡著,真的。”這還讓不讓人活了,我想睡覺,我頭暈,我手痛!

他側下臉望著我,第一次看到猶豫這個詞在他眼裡賓士而過,卻不留痕跡。

“這次貝貝街的任務完成後我就可以真正踏出流星街,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他說完這句話後完全面癱化地看著我,彷彿想從我的表情裡第一時間挖出他想要的答案。

我腦筋有一瞬間打了個結,一堆問號浮在頭頂上冒泡,任務?最重要的是他眼神魄力十足,幽黑得嚇人,怎麼看都沒有一點詢問的意思,好像只是在跟你說,時間到了咱們走吧。

我愣了幾秒才開口說出最重要的一個問題,“坐車嗎?”

他想了想,然後“嗯”了一聲。

我立刻搖頭,“我暈車,不去。”

“那麼喜歡貝貝街嗎?不過艾斯米再怎麼美麗,都不是最安全的地方。”他微微抿起嘴角,似笑非笑的表情有點陰冷。

“有執法隊在也不會差到哪裡去,梅雅回到飛艇上了沒有?”我這會真是困了,沒空糾結這些。

“回去了,沒死。”他的回答沒有一點這是他造成的好不好意思,彷彿梅雅在他嘴裡就是一個花盆,十塊錢買倆。

“哦,梅雅說你要殺我,是因為你喜歡我喜歡到情緒失控?”我們的對話就像以往看書時互掐觀點的語氣,平淡卻又寸步不讓,可對我們而言這種討論的語氣很自然,也很習慣,至於尷尬什麼的實在不知往哪找。

他嘴上的笑痕往上扯高了些,就變成一張笑容和藹,假的讓人無語的面具臉,“變化系的傢伙的話你也信?如果他要騙你是很難把握那種痕跡的,我並沒有想讓你死,是你先甩開我的手。”

言下之意,老子一點錯都沒有。

我有氣無力地反駁,“啊,也是,不知那個誰說石板只能承受一個人重量催促我快跳下去呢,早知道我們一起跳算了,反正下面全是水摔不死人。”

“那你為什麼要鬆開手。”他清冷的聲音終於有了一絲情緒化的疑惑。

我閉上眼,實在沒精力聊天,糖果果然會讓人越來越餓,“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