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擔心如果找不到另一半文字我的翻譯根本沒法往下進行。”咬一口麵包,我吃著吃著猛然發現自己不小心挖出另一個相同點,盜賊……驚悚地將這個相同點丟開,我什麼都沒想到沒想到。

“對,是很好,可是他沒有任何交換條件,米露,你能瞭解嗎?那小子那麼錙銖必較的個性竟然一點點條件都沒有就白白送還給我們,是我腦殘了還是他腦殘?這種事會發生也太不可思議了吧。”梅雅一副天要塌了地要陷了世界其實已經完蛋了的抓狂樣。

我又退離他一步,“他沒有你想的那麼壞,東西送回來不是很正常嗎?”

“我還怕自己把他想得太好了,他哪一點沒、有、那、麼、壞!”梅雅猙獰地一字一頓,“我告訴你,這事一定有陰謀,哈里斯老頭子是該死地中風了吧,怎麼一點防備都沒有就全收下,搞不好那批文物藏了什麼致命的病菌,炸彈,詛咒念力符咒,總之就是陰謀,赤果果的陰謀。”

我愣愣地看著他,咬了一口手中的長麵包,然後“哦”一聲,後又覺得太敷衍才開口說:“嗯,不錯。”

“你也認為沒錯吧,我被這件事折磨了一夜,那批文物一定有問題,絕對。”

“不,我是說你想象力不錯,最近看偵探題材連續劇了?”我抬腳疾步向前走。

梅雅模擬我的腳步的節奏亦步亦趨跟上來,“你知道我從不看電視,對了,昨晚我被清水那笨小子纏住,等追上時你已經睡著了,你到底跟他說什麼他才把吃到口裡的食物吐回來?米露。”

梅雅猛地拉住我的胳膊,喊我的名字時沒有一絲搞怪戲謔,是那種他認真起來的語氣。

“怎麼,有什麼問題?”梅雅只要這種表情就代表他是認真的,我一下就緊張起來。

“昨天晚上我追到你家門口時你已經在那小子懷裡睡著了,所以我不清楚你當時跟他說什麼,但一定是達成了某些條件他才會有可能將文物送回來,你還記得你跟他說過什麼嗎?”

我努力地回想一會,才把我最糾結的問題先丟擲,“你明明知道我時間緊迫為什麼見我睡著了不叫醒我?”

梅雅嚴肅的表情被我這問題敲垮,他拉下嘴角,一副很不爽的德行,“你以為我不想嗎?可是那小子根本就不放手,且不說還不能動他,就算單打獨鬥我也沒那個把握壓住他,而且當時那混蛋把手卡在你脖子上,在選擇讓你睡一晚還是睡一輩子,我當然只能選前者啊。”

看著梅雅這張充滿怨氣的臉我有一刻慶幸,幸好我睡著了,不然那場面一定詭異到讓人很頭疼。

“昨天晚上……”我咬一口麵包,眼睛看天,做出一副很沉思的模樣。

梅雅嚴肅地等待下文。

“我忘了。”能想起幾個片段我就覺得很了不起,剩下的哪記得那麼清楚。

梅雅一個趔趄差點軟□去,他抬頭咬牙切齒地說:“這種事你也能忘?”

“很重要嗎?” 我不解、

“廢話,你至少得記起你是付出什麼代價換回那批文物的吧,先前哈里斯可是開了很優渥的條件也不見那小子放手,那你又是用什麼條件跟他交換的?”梅雅憂心忡忡地看著我。

“代價?”我斜眼看到道旁一大簇天紫藍花開得歡快,應該是鄰居們在澆花時順便照顧一下它,不然不可能開得這麼好。

“對,得搞清楚你答應他的條件,然後視情況看能不能賴賬。”

“問那麼清楚就是想賴賬?”我說你外表越長越不像好人就算了,怎麼個性也越來越不學好?根本就是一猥瑣級別的心術不正。

“不然怎麼辦?以昨天米露那種六親不認的糊塗狀態,搞不好你答應了很過分的條件,不賴賬難不成等那小子上門敲詐?”

我回想,有點不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