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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唏噓了過往,化成一場空談。
他站起身,靜靜看她吹完最後一個音,然後將笛子靠近頰邊。淡紅的玉笛,和眉間一點硃砂交相映襯,竟說不出孰更嫵媚。
許斂寧微微仰起頭,眼中清清淺淺,恍如玉般剔透的光澤,可頰邊卻滿是淚痕。
張惟宜心中一疼,只恨不得轉身就走,又想親手一劍刺死她,半晌動彈不了。許斂寧是毒,就如殷紅硃砂,豔麗妖嬈中自有一股狠毒決斷。他只恨自己看得太多,竟在虛情假意之後看清了真心。
張惟宜走近兩步。她身後是石桌,完全躲閃不了。他伸手按住她的手腕,見她神色微變,輕輕笑道:“若你是要問我想幹什麼的話……我以為,我的居心已經很是明顯了。”
為君沉醉又何妨
許斂寧靜靜地看他,嫣然道:“好啊。”如斯豔麗的笑顏,襯得眉間硃砂更加妖嬈。她抬手勾住他的頸,緩緩貼近對方的唇。張惟宜的瞳色深了幾分,眼中冷漠熾熱冰火交融,只是看著她眼中的瀲灩剔透。
他突然伸手按住她的頸,嘆息著閉上眼,加深了這個親吻。許斂寧睜著眼,細細看過他的眉眼,忽然眼前一黑,已經被對方掩住了。可她仍在黑暗中睜大眼。沒有曾經親近時候的緊張和氣惱,甚至沒有半分……情緒,卻還能聽見房門吱呀合上的聲響,感到自己躺下的一瞬間摸到被褥柔軟的觸感,連緩緩覆下的軀體都是如此真實而溫熱。
她偏過頭看著張惟宜,只見他也定定地看著自己。他輕輕一笑,低聲道:“你若還不回神,我真不知該不該繼續下去……”低下頭,耳鬢廝磨、交頸溫存,張惟宜伸手扯下來她身上繫著的衣囊,隨手扔到一旁。許斂寧反應過來,要伸手去拿,卻被他壓住了手腕。
張惟宜微微笑道:“這些個暗器還是放遠點的好,我不想像上次一般痛了一晚。”
許斂寧一怔,突然記起在京城那一晚醉酒後的相擁低語,不由道:“你都記得?”
他伸指撫摸她的臉龐,笑得意味深長:“我是有些醉了,但還知道那個人是誰,自己又做了什麼。”
許斂寧看了他一陣,露出淡淡的笑顏:“算了,那些都計較不清了。”
張惟宜撩起她一縷發,要笑不笑:“還要說什麼趁早,免得等下又張口一句煞風景的。”
許斂寧偏了偏頭,靠在枕上:“沒有了。”
輕紗帳緩緩垂落在地。
許斂寧歪著頭,看他緩緩甩落外袍,竟隱隱有幾分銷魂蝕骨的風情。張惟宜抬手去解她衣衫上的盤扣,很是耐心地將繁複的衣衫一件件解開,直到露出肩上那一點硃色的印記。他頓了一頓,說不出此刻的自己究竟歡喜還是愈覺卑鄙,也只是停頓了一刻,繼續動作。
清輝緩緩沿著窗格流瀉進來,淡淡地鋪散開來,氤氳生輝。她看著支在左側裸裎柔韌的手臂,上端有一道深紅的疤痕。她抬起手輕輕撫摸那道傷痕,只見張惟宜微微閉上眼,低促地喘息著。他低下頭,睜開的眼中光華流溢,含笑看著她,輕輕將她的手心展平、十指相扣。
張惟宜輕柔地撫過她的眉梢眼角,略微遲疑了一下,還是緩緩低下身,髮絲從肩上滑下,同她的糾纏在一起。許斂寧靜靜看他,看他眼中的剋制清明完全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隱隱的炙熱,突然唇上一熱,不知為何眼中開始溫潤模糊。
張惟宜輕輕喘息著,卻說不出一句話來,唯有細心地吻著她的眼角。她抬手攀著他的肩,在無聲中掉淚不止。
許是絕望的心緒會傳染,他的動作愈加失控。許斂寧只覺得痛苦難言,不自覺地手下用力,在他肩上掐出一道血痕。張惟宜悶哼一聲,埋首在她的頸邊,時不時輕蹭一下,像在小心翼翼地討好。
她氣惱不過,重重在對方肩上咬了一口。張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