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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我春之聖使之言為令——綠意春回——」
當她踏上土地的剎那間,虹光像以她為中心點般,忽如浪潮湧燦散開來。
被釘於半空中的爬族大蟲慘嚎不已,長年活於地底,光線對牠像萬劍穿心般致命,就在牠幾乎要被強光煉化時,釘在頭頂上的力量卻消失了,龐大的身軀重重摔地,忙拚著最後一絲氣勁鑽入地底逃命。
「主人……」蘭飛身後的賽達不解。 「我本就沒想取牠性命,這隻爬足應是不小心出了荒魁之原,迷失方向闖到這座林子來,跟黯魔互爭地盤。」
「黯魔,她要溜了!」見到前方逃跑的背影,賽達展翅追上。
「想要在有綠意陽光的地方逃出春之聖使的掌握,是作夢呀,黯魔!」蘭飛一揚手,七、八尺長的古銅捲紙,凌空開卷在眼前。「三界鑰約的「伽鎖卷咒」將制裁妳的罪。」
當宣判的聲響起時,奔跑的黯魔無論如何都甩不掉那像灌入耳內的每一個字。
「黯魔,未領受鑰之印而擅離妖魔界,佔據森林長期以黑暗籠罩,顛倒日夜晨昏,為禍過路旅人,今以魔皇大公之名判妳第十七條罪。」 凝光的纖指划向捲紙上的第十七條罪名,整段條言字句隨即透過紙背射出,飛入杯中找尋目標。
「賽達,將黯魔送到南方的轉裁庭,交給天相處理。」除非是上層妖魔或者犯下重罪得直接交予光城聖院或四大聖君,以先天相剋之力處置外,便是交付轉裁庭發落。
「嘎,賽達知道。」林子裡,賽達已用大鳥爪抓起被字言環銬鎖住的黯魔,往南方飛去。
明亮的陽光襯映了滿林鮮綠,清風徐來,拂動林蔭深處,處處盡是風和麗景,站在其中的蘭飛,卻斜睨著虛空,沒好氣開口。
「莎婷,戲看夠了就快出來,否則我走人了。」 一道美麗的倩影浮現半空,笑意盈盈地拍著手。
「呵,真是英姿非凡呀,飛飛,對妳的豐功偉業向來聽聞最多,今天可親眼目睹了,果然勇氣、魄力不輸男子,難怪大司聖對妳讚不絕口。」傳使聖女莎婷掩唇笑道。
「是呀,如果我能夠更毫無意見、好說話、不反抗,乖乖地接下他老人家吩咐的每一件任務,他老人家豈止讚不絕口,還會把我供起來伺候。」
「唉喲,飛飛。」莎婷一副太要不得的摀心喊著。「瞧妳說那什么話,別說大司聖的情操是何等高貴,光他老人家那審斷事情從不偏頗的客觀,再加上看待事物的包容涵養,簡直可稱之為超凡,放眼當今,誰能有他老人家的泱泱大度。」 「幸好有他老人家那種號稱「不偏頗客觀」的人不多,否則這世界完了!」蘭飛翻了翻白眼,真是光想到就惡寒。
「居然敢這樣毀謗大司聖,想你們四季司聖還在「光城聖院」上課時,就個個令人頭痛,每個老師都把你們列為要再教育的學生,尤其妳專蹺禮儀應對的課,當上光城聖使後,不但一點德行都沒改,從銀月古都回來後叛逆性更重,太不可取了。」
「我若忘得掉大司聖是怎么把我賣到銀月古都,被那個陰險的少年月帝奴役,我才叫蠢蛋一名!」哼!
原來還在記恨,真是可愛,莎婷嬌笑哄著。「飛飛,妳向來心胸大、有度量,怎么說到月帝,心胸、度量都縮水了,再說,妳也離開銀月古都了,這事過去就算了!」這么計較幹么呀!
「不是妳被「言靈」問候,當然過去就算了。」她可難忘那段被月帝大整一番的歲月,可歌可泣呀!「本人這兩圈越來越深的黑眼圈,還沒找大司聖他老人家算咧!」蘭飛惡聲切齒。
陰險的月帝連離開都讓她不得好過,送她一句夢中相見的言靈,註定了她夜晚入睡後的噩夢。
「說得好象大司聖害你去銀月古都任人魚肉一樣,也有好事呀,比如說……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