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老鼠筋疲力盡。而晉王就是直截了當地吞了老鼠,直接,強悍,不留餘地。

榮王站起來,淡淡說道,“皇兄,你對我的計劃不感興趣,你對芙蓉血案也沒興趣嗎?說不定,你有會意外的發現。”

“什麼意思?”

“皇兄想知道真相,那就要看皇兄的誠意。”榮王一笑,行禮道,“夜深了,小弟就不打擾皇兄休息。”

榮王快走到門口時,晉王突然含住他,“為什麼你要這麼做?”

“很簡單,我送你一人,你也得還我一人。你要活人,我要死人。”含笑地看著他臉上殘酷的笑意,榮王揚長而去,晉王一人站在書房,久久不語。

良久,他頓了頓,“來人,把穆風找來!”

雲宛芙站在冰冷的雪地裡,走廊高掛的燈籠折射出朦朧的光線,陣風吹過,陰影也隨之掠過。忽明忽暗,她嬌嫩的臉上已經凍紅。狂風呼嘯而過,在她臉上劃下一道又一道冰冷的痕跡,細微的疼,不尖銳,卻很清晰。

沒人知道她的在想什麼,也沒人敢問她在想什麼,甚至連她的貼身婢女,只是遠遠地看著她瘦弱的身影,默默地垂淚。那道纖弱的身影站在風雪裡,卻站的那樣堅決和挺立。她知道,雲宛芙本身就很怕冷的,可如今卻經常站在風雪裡。曾經,每當下雪,她總是安安穩穩地藏在暖和的被窩裡。有時候夜實在太長,她就會看書,文文靜靜度過一個又一個的漫長寒夜,如今,陪伴她度過寒夜的,只有風雪。

春桃遠遠地站著,看著雪在她的頭髮上積得越來越厚,她知道她的孤獨和悲傷,也知道她內心的苦楚。雲宛芙的內心,已經和旁人隔了一個空間。聰穎的人,心中一旦有傷,很難癒合。一旦有恨,很難放下。

眼光一閃,春桃機靈地看見了步入庭院的榮王,聰穎地喊了聲,“奴婢給王爺請安!”

她知道榮王不喜歡見到雲宛芙了無生氣的模樣。這樣的喊聲能夠提醒雲宛芙,王爺回府了。榮王何嘗不知道春桃的心思,冷冷一笑,瞥了春桃一眼,夜光映出了他眸中的冷然。

“你說你能拿到證據,證據呢?”他問雲宛芙。

雲宛芙嘲諷一笑,不答反問,“為什麼要使計陷害她?”

“這不是你希望的嗎?本王還好奇你為何有此一問,本王是愛你,心疼你,才幫你解決你的痛苦。”榮王揹著手,和她並排站著,笑看著眼前盛開的梅花,榮王是出了名的喜梅之人。王府中各個院落幾乎都種滿梅花。

雲宛芙勾起一抹冷意,他曾經對她死心塌地,如今還不是一樣棄如蔽履。愛從這個男人的口中說出,比天下最大的笑話更好笑。

無心的人,何來說愛?

或者是,世間如何堅定的感情也敵不過權利和野心。那張龍椅比所有的愛都來得有誘惑。男人一生的夢想——君臨天下。

所以,女人,註定成了犧牲品,如蘇綠芙,亦如她。

蘇綠芙,你設計我一次。那我就還你一次。你讓我痛不欲生,我也不會讓你好過!

雲宛芙伸手從袖口中拿出一樣東西,雪白的皮毛映著她的手,天地同色。榮王端詳片刻,接了過去,白色的皮毛上積了少許雪花,柔柔軟軟地點綴在皮毛,榮王諷刺般的細細喃呢著,“楚王寵妻,看來這寵有時候也能變成害,可惜可惜。”

雲宛芙側頭見他唇角惡意的笑,微有茫然。暗自感嘆皇位之爭真的害人不淺,當初榮王,還存有點正氣和正直。而成親後,隨著局面的變幻,他和晉王之爭越來越激烈,越來越殘忍。正氣和良知也一點一滴地退出了心房,被冷酷和絕情佔據。

“這東西你怎麼弄到手的?”榮王把皮毛收進了袖口,語氣讚賞,可態度卻冰冷萬分。

“這個你不必管,東西到手就可以,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