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槍,他毫不猶豫撲上來,為皇上擋槍子。

這樣的人,你懷疑他的忠誠?

頓時間,皇帝也被蘇曳說得心熱了起來。

忍不住問道:“蘇曳,這個新軍真的如同你說的那麼厲害嗎?”

其實,皇帝心中還有一個疑問。

蘇曳在文舉鄉試證明了自己,也在武舉鄉試證明了自己。

但領兵打仗這一事上,還沒有證明過自己。

在南方戰場,蘇曳屢敗屢戰,買首級,虛報戰功,臨戰脫逃,也都是真的吧。

所以,皇帝真怕他又是一個趙括。

趙括的文事,何嘗不強?

趙括的武論,又何嘗不強?

結果呢?長平一戰,斷送了趙國所有元氣。

蘇曳道:“皇上,臣知道您心中在想,我在南方戰場,屢戰屢敗,不堪一用。”

“但關於這一點,臣有話要說。”

“臣去湘軍,雖有湊巧,但進入之後,發現被困其中,無法作為。”

“臣當時只有一個心思,偷偷潛伏在湘軍之中,幫助皇上盯著曾國藩,必要的時候,鳩佔鵲巢,把湘軍指揮權為皇上奪過來。”

“所以為了取信曾國藩,我一門心思為他出謀劃策,甚至他獲得湖北巡撫一職,都是臣為他謀劃的,而且沈葆楨當時是臣的未來岳父,臣覺得這條路子是妥當的。”

“為了達到這個目標,為了讓曾國藩不警惕,我表現得不堪兵事,並且給他遞上了無數把柄,但還是沒用,他還是把我視為眼中釘,肉中刺。”

“第一次田家鎮之戰,臣第一次獨當一面,攻打半屏山,結果臨戰脫逃。”

“皇上覺得,臣是怕死之人嗎?”

當然不是!

這一點皇帝最有發言權了。

怕死之人,就不會一騎衝百匪了。

怕死之人,就不會為皇帝擋槍子了。

蘇曳道:“臣之所以逃跑,是因為有人在背後對臣下黑手,他們要在戰場上,偷偷殺我了,然後以陣亡的名義,彙報給皇上。”

皇帝氣得渾身發抖:“竟然如此,果然如此!”

蘇曳道:“他們處心積慮,就是為了將臣這個釘子拔掉。”

這一切都解釋得通了。

說蘇曳不通兵事,屢戰屢敗,或許還說得過去。

但說蘇曳膽小如鼠,臨戰脫逃?

鬼信啊!

天下還有比他更加勇敢之人嗎?

蘇曳道:“如今我大清,就兩支軍隊能打。僧王的科爾沁騎兵,曾國藩的湘軍。僧王的忠誠,臣絕不懷疑,但他要為皇上守住北方,那麼曾國藩的湘軍呢?他們的忠誠呢?”

皇帝頓時咬住牙根,此話說到他的痛處。

蘇曳道:“臣只是一個紅帶子,還無權無勢,曾國藩就視臣為眼中釘,肉中刺,千方百計要除掉,就是不想皇上的人染指他的軍隊。”

“塔其布雖然是滿人,但他對曾國藩何等忠誠?結果呢?九江之戰,死了!”

“如今湘軍,已經沒有半個皇上的人了。”

“今後如果湘軍徹底滅了發逆呢?那整個東南幾省,還是皇上的嗎?還是大清的嗎?”

蘇曳的話,振聾發聵。

“皇上,臣每每想到這等局面,便寢食難安啊。”

“臣為何想要一門心思編練新軍?就是看到如此危局啊,皇上手中不能只有僧王一支能打的隊伍啊。”

從頭到尾,蘇曳都完全不說僧格林沁的壞話。

因為進讒言,一次只攻擊一個人,效果最好。

“臣若練出了能打的新軍,能夠讓皇上如指臂使,說打哪裡就打哪裡?哪怕刀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