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御徵沒有任何反應,徑自往門外走。

豔紅急了,拉著衣襟擋在門口,“你到底把我當成什麼了?撩撥一下,屁股拍拍就走人了!”

“我會買下今晚。”

徐御徵冷淡的說。

豔紅真的氣昏了!想她好歹也是迎春閣頂尖紅牌,上門的大爺莫不捧出千金只求換她一笑,哪裡受過這種氣!

“你心裡有別的女人了,對不對?”豔紅想都不想地就雙手叉腰質問著。

徐御徵挑眉,“你認為自己有資格問?”

寒冽的語氣讓豔紅再度堆起笑,挨在他胸前,“哎!幹嘛說生氣就生氣?只是你好久沒來看人家了,一來沒多久又急著走,人家心裡一急,所以才……”

徐御徵抓住她不安分的手,“我今天沒興趣。還有你剛剛的問題,再讓我聽到一次……”他眯起眼睛,“我們之間就玩完了。”

同樣的一句話,對雲珏說時心是揪著的,對豔紅則只有厭煩。

豔紅不敢相信的望著他,“玩?在你心裡一直認為我們之間只是玩玩的?”

徐御徵冷淡的說:“你想太多了。我花錢,你賣笑,我們的關係就是這麼簡單,難道你還有其他念頭不成?”

換作平常,他或許還會維持表面的和善,然而她不該在他最煩躁時自抬身價,他是尋芳客而她是花娘,這是不容否認的。

豔紅倒退兩步,露出悽然的微笑。

婊子無情、婊子無情,早在剛入行時,嬤嬤就三申五令過絕對不能交出真心。是她傻!還妄想能攀上枝頭變鳳凰。

他冷眼看著泫然欲泣的她,他的話或許重了些,但他沒要她守身,她也沒為他守,既然如此,他們之間純然是金錢交易,不是嗎?

她很美,卻俗豔得不適合他,固定要她,純粹是懶得換人,早知道這樣會引來她的遐思,那他乾脆整個迎春閣的姑娘輪著叫,不就可以省卻這些麻煩了?

豔紅仍不死心的問:

“那你為什麼讓我到你家?”

徐御徵輕描淡寫的回答:

“要到我家不是你提出的嗎?”

“可是你也沒拒絕呀!”

徐御徵沉默不語。他確實是可以拒絕的,豔紅吵著要去的那天,剛好他正被父親的催婚弄得心煩,才順了她的要求。

他輕嘆一聲,沒有再說出更傷人的話。

“御徵……”豔紅仰臉低聲喚著,企圖挽回。

徐御徵輕輕推開她,“好聚好散,你不該把心放在我身上。”

同樣帶著乞求,面對豔紅只讓他不耐,腦子裡盈滿的都是雲珏滴在錦被上的淚漬。

他以為自己終其一生揹負著徐家的深仇不談情愛,沒想到雲珏會這麼硬生生地闖進他的世界,佔據了他整個心思,讓他有了想跟某人長相廝守的念頭。

雲珏……

唉!自己不知道是中了什麼蠱,竟然會離不開她。回去吧,順應自己的心!

徐御徵大步離開迎春閣,踩著清晨的薄霧往回家的路上走去。

徐御徵一回到家裡就覺得不對勁,連一個人影都沒看見,旺伯隨父親到南投開會,但阿勇、張嫂呢?他們應該早就起床了,怎麼全家靜寂的像座空城?

身後突然傳來啪答啪答的跑步聲,徐御徵回頭,原來是阿勇急匆匆的從外面跑進來。

一見到他,阿勇連忙說:“少爺!不好了!雲小姐昏倒了!”

“什麼!?”

徐御徵聞言一衝,馬上來到文珏雲的房裡。只見張嫂拼命在不省人事的她鼻前抹清涼膏,還用力的在人中、肩頭揉按。

徐御徵萬分不捨的接過虛軟的她,“怎麼會這樣?”

一旁的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