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對她的表態很滿意,卻還是輕漫聲道:“本王不是聖,卻是需要娘娘的報答”。

看季寶珠有點迷茫神色,又耍戲道:“本王提出的報答,一定是娘娘能做得到的”,說吧,又朝她斜睨兒,態度很不恭敬。

看季寶珠面色有點惱怒,心中高興,似戲弄她是個樂子,把頭探過來,離季寶珠很近,壓低聲像是認真地盯著她道:“不過,娘娘不用怕,本王對娘娘這樣女不敢興趣”。

說完,目不轉睛盯著她看,看她什麼表情,可卻讓他失望,季寶珠什麼表情也沒有,沒有他想看到的惱羞成怒。

季寶珠被他調侃,戲弄,心中惱怒,卻告訴自己不能表現出來,讓他更加得了意。

遂神情平淡地朝外喚了聲:“起駕”。

車輦開始啟動,二錯過瞬間,季寶珠聲兒順著風送到蕭乾耳朵裡:“王爺,本宮從沒怕過,因為本宮從沒把王爺當成個男”。

說吧,看著蕭乾臉色一點點變黑,伸手撂下簾子。

車輦啟動,季寶珠暗自笑了,想象著蕭乾的火冒三丈。

安王按理說是她的恩,她不該故意氣他,可她一看他那滿不乎對自己的輕漫就心中有氣。

二對話,宮們離得遠,一點聽不到,就連身旁的芳春耳朵裡也斷斷續續飄過幾個字眼,什麼不是男啦,什麼……,不由怔怔地,不解看著主子,主子說誰,說太監嗎?說太監不是男,哇!一定是的,可誰都知是這麼回事,這也不能由主子嘴裡說出來,主子有極好的教養,是大家出身,這話怎麼能掛嘴邊,雖與禮不合,但也不敢派主子的不是,也只好裝作沒聽見罷了。

季寶珠進入內廷,剛走出不遠,仰面正碰上隆慶長公主,隆慶長公主閒來無事,總來皇宮行走,誰都知她是貴太妃所生,因此都高看一眼,皇帝蕭昂出於對貴太妃的感恩,對這個妹妹也諸般照拂。

季寶珠雖得了蕭昂口諭,免了一切宮中禮儀,然對與這柳貴太妃有關聯的都多加小心,季寶珠主動下了車輦,恭立一旁,福身道:“嬪妾見過長公主”。

隆慶長公主朝她身上盯了眼,不大友善地道:“聽說季嬪懷了身孕,這身子骨還巴巴的跑出去”。

季寶珠心裡腹誹:這見天往孃家跑,一年出宮一次還說三到四的,但嘴上卻不能這麼說,道:“皇命省親,嬪妾不去豈不是辜負皇上的恩典”。

隆慶公主也不願同她多說,就命起駕。

隆慶公主雙十年紀,婚事由貴太妃千挑萬選,選中了兵部左侍郎馮壁之子,蕭昂下旨賜婚。

成婚五載,卻沒有子嗣,公主身份高貴,馮駙馬自是不能納妾,也不敢花心,弄得有苦難言。

誰知,前不久,公主逗留宮中,馮駙馬酒醉,仗著酒膽,和個丫鬟做了不該做的事,公主府的知道公主性情,無敢告訴她,可偏偏這一夜風流,卻留下種,那丫鬟懷了身孕,隆慶公主何等尊貴,駙馬卻揹著她和個丫鬟有染,不顧公主臉面,尊嚴,隆慶公主豈能容她,當即把那丫鬟拖出去,一頓亂棍,把胎兒打掉了。

馮駙馬得了信趕到之時,那丫鬟躺地上,身下全是血,已奄奄一息,剩半條命了。

馮駙馬武將出身,氣頭上,不管不顧,就要同公主拼命,仗劍衝入內室,虧公主侍衛進來,把駙馬按住,奪下手中寶劍,這隆慶公主早嚇傻了,抖衣而站,半天沒緩過神來。

待侍衛把駙馬按住,又有跑去報了馮壁,馮壁趕來,喝住了正反抗的駙馬。

馮侍郎瞭解了事情真相,又去院子裡,看那侍女慘象,一閉眼,暗叫作孽,又心疼那侍女腹中的孩子就這樣硬生生沒了,心中惱怒,不便發作,把兒子帶回馮府。

公主看駙馬走了,才宮女攙扶下,坐下來,驚悸的心稍許平復,不思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