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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掀起一道縫,取出那個包了媚藥的紙包,開啟沿著縫隙輕輕倒了進去一小撮,端起罈子晃了晃。
然後,小心地把罈子口重新封好,看不出絲毫破綻,於是放回原處。
爬上床仰躺著,心想即便是不小心讓人發現,也有理由為自身開脫,畢竟這酒是從楚昭儀處得來的,嫁禍於人這種事宮裡不新鮮,雖心裡有一絲彆扭,但人被逼到死衚衕,不容你菩薩心腸。
萬事俱備,只欠一個侍寢的機會,既然不爭是死,爭或許有一線生機。
果不出所料,初二下晌,乾清宮太監就來傳旨:“季嬪娘娘今晚預備接駕”。
蕭昂腳步邁進寢殿時,只見燭光搖曳,南窗前香妃塌上斜倚一剛出浴嬌慵美人,身披輕紗,手執玉杯,杯中琥珀柔光,櫻唇輕抿。
季寶珠望著窗外一鉤新月,悠悠輕嘆一聲,道:“願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潔”
蕭昂怕驚擾了她,放輕了腳步,季寶珠還是聽聞聲響,轉過頭來……。
乍然見蕭昂,她面帶驚慌,赤足下地,跪伏道:“嬪妾不知皇上駕到,皇上恕罪”。
蕭昂看腳下這柔軟嬌軀,心中憐惜,一把扶起,擁入懷中,捱到季寶珠肌膚,竟有幾分滑涼,蕭昂貼近耳語道:“愛妃這般楚楚可憐,把朕當成了老虎不成”。
季寶珠嬌喘噓噓,柔聲低語道:“在嬪妾眼裡皇上不是老虎,是隻猛虎”。
這闇昧的挑逗,很合蕭昂胃口,他一眼瞥見案几上酒杯,道:“愛妃一人月下獨酌,少了一分情趣,還是朕陪愛妃小酌”。
季寶珠像是突然想起道:“等等,嬪妾還有好東西,孝敬皇上”。
蕭昂停住向腰際滑去的指尖,蠻有興趣地說:“有什麼好東西,還要藏起來,快拿出來”。
季寶珠身子一滑,溜出他懷抱,走去取出早已準備好的桂花酒,蕭昂一看,赫然交叉貼著兩張封條。
季寶珠說;“這是那日嬪妾從楚姐姐處,強要來的,嬪妾不敢一個人獨享,一直留到現在”。
說吧,在蕭昂眼皮子底下把封接了下來,端起,小心地斟滿通透的翡翠杯,季寶珠玉指輕拈起壓手杯,碧綠中盛著清亮的琥珀漿液,優雅送到蕭昂唇邊,蕭昂聞到一股沁人的酒香,節下喝得都是宮中陳釀,過於香甜,而這酒的味道清冽,聞之都渾身清爽舒坦,本來美酒和美人都是亂人心智的,何況二者兼具,蕭昂自是禁不得雙重誘惑,藉著她的手喝了一口,季寶珠為了怕他起疑,將剩下少半杯,舉至唇邊,緩緩地飲了,她這一次沒喝急了,知道這酒勁,而且下了藥的。
二人你一口我一口,又連喝兩杯,季寶珠耳熱心跳,只覺燥熱難耐,在看蕭昂的眼神也變得迷離,季寶珠實在耐不住燥熱,推開隔扇窗,二月尾,已近三月,微風也暖暖的,不似冬日般刺骨,季寶珠欲。火焚身,幾乎難以把持。
她醉眼斜睨蕭昂,身體語言卻極具挑逗,她羞愧難當,可頭腦清醒身子卻不聽使喚,雙手蛇一樣勾住蕭昂頸項,攀俯在他身上,季寶珠暗悔,自己著了道,這番醜態令自己汗顏。
蕭昂看醉後的季寶珠失去常態,迷人的眼眸不可掩飾的渴望,水樣綿軟的身子,更確切說是在勾引,蕭昂從沒有過的亢奮,一下子把這具勾人魂魄的嬌軀壓在身下,手嘴並用,季寶珠欲拒還迎,窗外月光灑在榻上,兩具軀體纏繞一處,繾綣分不開。
清晨,季寶珠沉睡中醒來,頭很痛,蕭昂已離去,這男人無論何時,都清醒理智,從不因女人而耽誤朝事,無論多蠱惑他的心,他也只是瞬間的迷亂。
季寶珠拉過衣衫遮體,為自己昨晚的行徑臉紅,活生生像是兩個賭徒,壓上全部家當,一對最原始的動物。
季寶珠想:這深宮把人變成了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