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拉有些無語,這話說的還真很有說服力。羅伊的樣子演《指環王》裡的反派boss,似乎不是很適合。

“你那邊拍得怎麼樣了?”不想回答他的話,覺得自己被反將一軍的她乾脆把話題岔開。

“還好吧,過兩天我就回去一趟,還要參加奧斯卡的頒獎。”羅伊嘆了一聲:“這一回又要陪跑了。”

“知足吧,多少人演一輩子電影想陪跑一回都沒機會。和他們相比,你已經是非常幸運的傢伙了。”

羅伊聽得大笑:“我當然是最幸運的那個,不然怎麼會遇見你?”

猝不及防被撩撥了一下,萊拉摸了摸有些發燙的耳朵,感覺他低沉的笑聲像有生命似的直往耳朵裡鑽。

“咳。”她輕咳一聲,掩飾掉此時的不自然。想她前世加今生已經幾十歲了,還會被個二十多的小夥子說紅臉,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回來也好,亞伯前幾天還說很想你。”

“只是亞伯想我嗎?你呢?”羅伊的聲音低低的。

不知道是他故意放小了聲音,還是其他什麼原因,他的聲音從電話線那邊傳來彷彿都帶上了電力,讓萊拉聽得心跳加速,感覺全身上下的血液都朝臉部湧了上來。對著電話的那隻耳朵更是重災區,她不用也能猜得到肯定已經紅得沒法見人了。

“我……”也想你了。

她的話說個開頭就頓住了。她真不知道為什麼別人可以那麼輕而易舉地把情話說出來,她卻每次都堵在嗓子裡。據說這身體的父親是個流連花叢的情聖公子,怎麼就一點都沒遺傳給她呢?

她卻忘了,就算這種天賦真能遺傳也是遺傳給去了天堂的小萊拉,而不是她這個披著西方人外皮的東方靈魂。

好在上帝沒讓她再糾纏下去,羅伊那邊似乎有人在叫他,中斷了兩人之間的談話。

“我要出去一下,下次再給你打電話。”

沒等萊拉鬆口氣,就聽他接著又補充了一句:“剛才的話,下次我再聽你的答案。”

羅伊知道想要讓她一下子改變未免太強人所難,所以他打算溫水煮青蛙,今天一點明天一點,只要一天天堅持下去,總有一天他會從她口中挖出“我愛你”三個字來!

聽到連線中斷的聲音,萊拉才慶幸地掛上電話。幸好他沒有追問下去,不然她一定會因為心率失衡而昏倒。

至於下次……還是不去想那麼讓人頭疼的話題了。

萊拉開啟《指環王》的劇本,開始第五次的修改工作。

幾天後,奧斯卡終於到來了。

因為戰爭的關係,這次的奧斯卡依然以反戰為主題。在之前的幾天,就有不少希望奧斯卡不要再頒獎的聲音傳出來。不過只要看去年的那屆就知道,這種事不過是雷聲大雨點小。普通人怎麼會知道奧斯卡對電影人的意義呢?別說是在國外打仗,就算是在國內,支援奧斯卡的也比反對的要多很多。

羅伊是在奧斯卡的當天中午回來的,雖然明天一早又要趕回去,他還是覺得能回到家真是太好。

“家”,在他人生的前十九年裡從來沒有覺得這個詞有多美好過。有父母的時候,家裡充斥著爭吵和菸酒的氣味,有時候還會有亞伯隱忍的哭泣聲,每次回到這樣家只會讓他感到厭煩。

父母離去後,那扇存在於記憶中的大門,和毫無人氣凌亂昏暗的房間就是唯一的記憶。那時的家對他來說就是一個冰冷的代名詞,除了能回憶到被拋棄的痛苦經外,再沒有其他。

後來他和亞伯被分別送進寄養家庭,在那裡想要吃飽,想要不受年齡大的人欺負就只能用拳頭爭取自己的地盤。那不是家的味道,只是一個睡覺和吃飯的地方。

逃出寄養家庭找到亞伯後,他每天都會花大把的時間在街上游蕩。那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