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只得由著莫樹這樣誤會下去了。

正是因為莫樹的表情太過於理所當然,他才不知要如何說明。

也正是因為莫樹雖然完全不曉得自己為什麼會突然失控,卻沒有絲毫遲疑地決心抑制動手的欲/望,他才不願意讓莫樹知道自己的畏懼。

寧可讓他誤會,也不要讓他察覺自己的恐懼。

我現在,擁有的並不多了,所以,我不願意失去哪怕一丁點。

白馬載著兩人,踢踢踏踏來到了正街尾部的大宅前。

門前早就有人候著了。

一名老婦為首,後面幾位壯年男子,然後是他們的家眷親屬,大大小小的僕人,滿滿當當幾乎要將整個街道堵上。

“先生,您總算是來了。”老婦大約六十來歲,看起來頗有威嚴,面色紅潤,聲音洪亮:“路途辛苦了。”

莫樹御馬至老婦跟前,下了馬,然後伸手將南哥兒抱下,扶他站穩。

“我們需要稍事休息。”莫樹撐住南哥兒有點站立不穩的身子,然後對老婦笑道:“枝娘,可有準備妥當。”

南哥兒發現在廣田的人面前,莫樹就是平時的那個溫柔和善的莫樹先生,一旦在外界的人跟前,他無一例外地會狂暴化,變成嗜血魔頭——任何微細的理由都足夠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