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原本的計劃是,簫雲箏將人引過來,年巧月與她說話吸引注意力,簫雲箏將人打暈,然後將年宿宿拖到房裡,製造一個與男人私會的現場,屆時再將前廳的人引過來抓姦,年宿宿百口莫辯,從此身敗名裂。 光是想到事成後年宿宿的下場,年巧月幾乎能笑出聲來。 可簫雲箏遲遲不動手,讓她有些心急,同時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 年宿宿狐疑地看著兩人。 她已確認簫雲箏對自己沒有惡意,那麼年巧月事先制定用來對付她的計劃就全泡湯了。 她勾勾嘴角,斜睨廂房一眼,裡面必有洪水猛獸。 年巧月見她已經注意到廂院,危機感油然而生,已經顧不得其他,出聲催促:“簫姑娘,你還在等什麼!” 簫雲箏會武功,就算年宿宿發現了不對勁,也逃不出兩人的手掌心。 簫雲箏疑惑地歪了歪腦袋。 突然,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伴隨著女子說話的聲音,越來越近…… “好戲開場了,年姑娘。”簫雲箏笑道。 她上前推了年巧月一把,年巧月踉踉蹌蹌退後幾步,不可思議地盯著她。 這一幕正巧被走到大榕樹下的姑娘們看到,不由得屏住了呼吸,心中暗暗感嘆:原來李姑娘說簫姑娘與年二姑娘發生了爭執是真的! 方才簫雲箏與年宿宿離席後不久,李瑤鳶也跟著出去了,半晌後匆匆忙忙回來說,簫姑娘和年二姑娘打起來了,邀她們一同去勸架。 姑娘們對撕架感興趣得不得了,嘰嘰喳喳就跟著李瑤鳶出來了,一路走至此處。 李瑤鳶遠遠地瞧見簫雲箏動手,心中大石落地——簫雲箏沒有騙她。 “快看!那不就簫姑娘和年二姑娘嗎?” “年姑娘也在,這是怎麼回事?” “年二姑娘與簫姑娘不是很要好嗎?怎麼會打起來呢?” 王月嬌不屑:“我就說是裝的吧,什麼關係很好,年巧月熱臉貼冷屁股罷了。” 她這句話淹滅在激烈的議論聲中。 李瑤鳶是帶頭的那個,她安撫眾人的情緒:“無論如何,都得先過去才能知道是什麼情況。” 她的話得到了一致認可。 一群人步履匆匆往那邊趕,走得越近,簫雲箏的聲音就越清晰。 只聽見她怒斥:“這是我家,你有什麼資格攔我?況且年姑娘是你姐姐,你這個當妹妹的不關心她也罷了,怎麼還有攔著不讓她休息的道理!” 廂院內的兩人聽得一頭霧水,不明所以。 往這邊趕的姑娘們激動不已,看來今天又有好戲看了! 李瑤鳶已經大致明白了今日主角是誰,靈光一閃,想到了個好法子,既然簫雲箏要做局,她不如幫她一把。 她對著身後人群囑咐道:“這件事千萬不能傳到簫將軍和太子殿下耳中!事關簫姑娘、年姑娘、年二姑娘三位小姐的名聲,此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一片沉默,誰都想把水攪得更渾,又怎麼刻意瞞著那邊。 李瑤鳶也不管她們心裡是怎麼想的,總之目的已經達到了。 她領著眾人進了院子。 簫雲箏回頭,看見一撥人,明顯錯愣,隨後怒不可遏,上前拉住李瑤鳶的手,拽著她往年巧月面前走。 李瑤鳶措不及防,與年宿宿交換了個眼神,雙方皆是一臉懵。 簫雲箏指著年巧月,怒哼一聲,“李姑娘,你來給我評評理,年二姑娘一直擋在屋子前不讓我進去是何道理? 這裡是簫府,就算年二姑娘是座上客也不該如此無理吧! 我與年姑娘身子乏了想歇息一下而已,又沒防礙到你!憑什麼不讓我們進去!” 她自顧自罵了一大通,看似想讓李瑤鳶給她評理,實際藉機把年巧月推到風口浪尖上。 年巧月錯愕地看著她,不可置信地搖了搖,“簫姑娘,你……你在說什麼呀?我怎麼聽不懂?” 計劃裡沒有這一環啊! 按理來說,年宿宿暈倒後被抬進了房裡,賓客們才陸陸續續過來抓人的,現在怎麼變成這樣了? 簫雲箏無視她,把年宿宿拉上來,背對著人群朝她擠了擠眼,“年姑娘,你說我說的是不是實話?” 年宿宿:“是,巧月妹妹執意不讓我們進去,是不是裡頭藏著什麼秘密呀?” 既然簫雲箏想要反將一軍,她不介意與她聯手。 若非簫雲箏明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