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妃離開後,皇帝獨自思考起皇后與秦澤海的關係。

他們二人算得上是青梅竹馬。

秦澤海年少時曾在南楚待過一段時間,也就是那時他和慕澤蘭相識的,至於他們二人間發生過什麼,皇帝並不清楚。

慕澤蘭嫁給他時,他還不是皇帝,一心撲在黨派之爭上,直到有人傳出來他的福晉和他的弟弟曾經有過一段情,他才知曉原來兩人是舊識。

不過他信任自己的夫人和弟弟,沒有關注此事,漸漸的,那些沒頭沒尾的謠言也就不攻自破了。

皇帝現在想起來,氣得臉都綠了,是什麼讓他當時那麼信任慕澤蘭和秦澤海的?他自己都忘了。

原來一切都是有跡可循。

……

四月下旬,天氣漸漸悶熱起來,年宿宿的傷好得差不多了,秦君鬱親自送她回年府。

來得突然,走得也急,年宿宿並未帶什麼東西,揹著個小包袱就出門了,包裡還是挽月給她做的糕點,因為她喜歡吃,挽月便多做了些讓她帶回家。

在東宮住上小半個月還能交到個朋友,年宿宿覺得不虧。

秦君鬱在門口等她,見到她的第一反應就是:“怎麼穿得這麼少?萬一凍著怎麼辦?”

年宿宿無奈,“您也不看看現在是幾月份了,多穿點我要中暑了。”

他尷尬地撓撓頭,嘿嘿傻笑,沒反駁她,只是說:“你瘦了好多。”

兩人一道往西直門走。

“生病了什麼都不能吃,活活餓瘦的,等回到家了我一定要好好大吃一頓!”年宿宿鏗鏘有力地說道。

秦君鬱不樂意了:“你這說的好像我虐待你不給你吃飯一樣,這讓年丞相、年夫人聽到了怎麼想我?”

“喲喲喲。”年宿宿一副看透一切的模樣,“你是怕我壞了你在我爹孃面前的形象是吧?”

他沒有否認,從臉紅到了脖子。

“你都和我爹當同僚多少年了?朝廷上鬥得你死我活,爾虞我詐你不怕壞形象,反倒怕我隨口說的一句話?”

“沒有……”秦君鬱弱弱地反駁:“我沒和年丞相起過沖突。”

年宿宿壞笑:“那你就慶幸吧,我爹很記仇的。”

秦君鬱嚇壞了,腦子瘋狂地回想自己有沒有得罪過未來的老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