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難忘。

想都沒想,她撲通跪了下去。

“二小姐,我只聽到了一點點。”

年巧月冷臉抬了抬下巴,“聽到多少說多少。”

玉珠壓下哭腔,言簡意賅:“皇后娘娘想讓大小姐嫁給慶王做王妃,還說只給她最後一個月時間考慮,在月底的壽宴上要聽到大小姐確切的答覆。”

年巧月只覺得手腳發涼,如墜冰窟,整個人僵硬不得動彈。

皇后和仁親王是一夥的,皇后的意思就是仁親王的意思。

雖說仁親王的話她沒有全聽,但怎麼能前幾天許諾她做三皇妃,轉頭就讓別人嫁給慶王呢?這也都罷了,她本來也沒打算靠仁親王,可是隻剩最後一個月時間,她怎麼來得及說服慶王娶自己呢?

何況這個人還是年宿宿!

她可以伏低做小,可以不要正妃之位,但這個位置絕對不能是年宿宿坐!

這二十幾年來她沒有一日是不活在年宿宿的陰影下的,沒有一日不在被人做比較,如今要嫁人了,她要擺脫年宿宿!不想再和她有任何瓜葛!

所以,年宿宿絕對不能嫁給慶王。

年巧月讓玉珠退下,自己冷靜了許久,覺得不能再坐以待斃,否則等來的只會是年宿宿風光大嫁給慶王。

雖說年宿宿不見得願意嫁,但皇后有令,她們都不得不從。

年巧月想到了仁親王。

仁親王既然用婚事來與她作交易,多少也會顧忌著,她可以接談判,只要爭取多點時間,讓皇后不要那麼快給他們定親。

她就有機會讓年宿宿像李瑤鳶那樣名聲掃地,人人唾棄,皇后就不會想要她做兒媳了。

想好對策,年巧月立馬動身前往仁親王府。

仁親王府的侍衛一如既往將她攔下。

“姑娘,王爺說了,您這段時間來得太頻繁,實在不合適,王爺今日不在府中,您改日再來吧。”侍衛吊兒郎當地念出這麼一句話,彷彿提前背好的一樣。

年巧月不耐煩道:“你既記得我,便知我與王爺關係不一般,還不速速去通報。我有十分重要的事要與王爺商議,耽誤了時機你負責得了嗎?”

侍衛:“您每次來都這麼說。”

年巧月啞言。

可她不這麼說,秦澤海哪裡會見她?

她臉一橫,撒起潑:“那我不管,你要是不讓我進去我就一直在這裡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