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馬醫給馬做個檢查並不會耽誤太久,求個心安罷了。

皇后:“臣妾只是覺得,皇上這麼做,未免讓人非議太子的辦事能力。

並沒有證據能證明御馬真的有問題,只憑年姑娘自己的想象就讓所有人惶恐不安,這不是在打太子的臉嗎?

如果皇上足夠信任太子,相信他的辦事能力,就不會相信那些虛無之語了。”

寧妃無語,但她不出聲,因為等一下她還要給皇后致命一擊,若此時開口顯得她是故意針對皇后,不能讓皇上有這種念頭產生,否則那張底牌就不好使了。

皇帝覺得皇后說的有點道理,但不多。

“皇后娘娘多慮了。”秦君鬱拱手對著皇帝,“如果因疏忽而讓父皇受傷,兒臣罪該萬死,現在有避免危險的機會,兒臣不要那些虛名,只願父皇龍體安康!”

皇后就多嘴提這一句,非但沒達成目的,反倒給秦君鬱提供了表忠心的機會。

皇帝二話不說,讓馬醫去給御馬做檢查。

在等待的期間裡,幾位公公去抬了把龍椅來放到看臺上,皇帝坐龍椅,五名皇子侍立左右,其他人以皇后為首立在臺下,靜待結果。

皇后與秦澤海暗中對視了一眼,從他眼裡讀到疑惑和質問,皇后搖了搖頭,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她現在除了擔心事情敗露皇帝會降罪秦澤海外,還擔心秦澤海會懷疑她。

知道這個計劃的人不多,都是他信任的人,而她也在其中,如果計劃洩露,她也是嫌疑人之一。

皇后心裡很不安。

從秦奉天的角度看過去,能看到皇后的神情,慌恐……心虛……

他從未在強大的母后臉上看到過這種情緒。

聯想起剛才母后阻擾父皇驗馬,他懷疑這事跟母后有關係。

可母后怎麼會害父皇呢?

秦奉天想不明白。

兩刻鐘後,馬醫回來了。

皇后和秦澤海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馬醫跪在臺下,戰戰兢兢地說著檢查結果:“回秉皇上,御馬的確有問題,它食用了大量的癲狂散,在腹中還未完全消化吸收,推測是昨夜服下的。”

“昨夜服下”這幾個字很關鍵,為秦君鬱洗脫了一點嫌疑。

因為昨日所有人都在營地,誰都有下手的機會。如果是秦君鬱,他大可在前一天下藥,沒必要非等到昨夜人都到齊的時候,被人發現的風險太大。

秦思逸真誠發問:“什麼是癲狂散?”

馬醫小心翼翼地抬眸,看向皇帝。

皇帝點點頭,示意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