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教主子怎麼做事嗎!”年巧月冷下臉,瞪著她。

張婆子沒想到年巧月居然用這種語氣和她說話,一口氣在胸口裡出不去下不來,胸膛起起伏伏,她憋紅了臉。

“我看在你與我娘一同進府做工,她懷孕後你又貼身照顧的份上,我喊你一聲張嫂。”年巧月也氣極了,她早就受夠張婆子總是不分尊卑來說教了,今天就把話與她說明白!

張婆子自知理虧,低著頭不敢作聲。

“但是你呢,心裡有把我這個二小姐放在眼裡嗎?還是說你和他們一樣,都覺得我是個上不得檯面的庶女?”

年巧月故意把張婆子的心裡話說出來,好叫這婆子知道,她不是那個軟弱無力、任人欺負的二小姐。

“哎呦我的二小姐!”張婆子膝蓋一彎跪倒在她面前,哭著往前撲,“你可真是誤會我了!我心裡一直都把你當相府尊貴的二小姐呀!我給你想法子幫你打探訊息,幫你防著東廂院和北廂院那兩位,到頭來被說成是個沒良心的!”

她的哭聲拉得很長,臉上沒有一滴淚下來,像人辦喪事時花錢請的專業哭喪人,一哭一拜,一哭一拜。

年巧月冷眼看她,譏諷一笑,隨後換了個溫和的表情,伸手將人扶起,“張嫂,你看你說的,我那不過是氣話罷了,怎麼會懷疑你待我的真心呢?你對我的好,我都記著呢。”

張婆子抹了把老臉,止住哭聲,“二小姐,可別再說那些不中聽的話了,險些把我嚇死。”

若年巧月真把她的事報給年丞運聽,那個視規矩、面子如命的老古板,一定會讓她吃板子的。

張婆子屬實是捏了把汗。

“不會了不會了。”年巧月笑得甜甜的,“我知道張嫂心裡是把我當主子的。”

“是是是。”張婆子此時流的汗都比她哭時的眼淚多。

年巧月將人給遣走後,也坐不住了,立馬將東西收起來匆匆趕去東廂院,結果人已經走光了,抓住侍衛一問才知,半刻鐘前,年宿宿就與公主前往緣來酒樓用膳了。

“那……老爺和夫人去了嗎?”年巧月又問。

侍衛撓撓頭,不明白她問這個幹什麼,但答得誠實,“就大小姐和公主,其他人沒去,一個隨侍也沒帶。”

年巧月露出個得意的笑容,提起裙襬跑出府,往緣來酒樓的方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