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不是睡了,是死了(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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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宿宿“嗯?”了一聲,又“哦”。
秦君鬱氣笑了,就這麼不在乎他的事是吧?明天就走了,現在和他聊個天都心不在焉的。
年宿宿若在此時使用讀心丹,聽到他的心聲,一定會笑成狗屎。
他大概是真的氣極了,丹田處一股真氣突然上湧,到了喉嚨處味蕾已經感受到了腥甜。
秦君鬱眉心一擰,臉色瞬間變了,他控著那口毒血沒立馬吐出來,匆匆與年宿宿告別回了屋子。
剛闔上房門,他捂著胸口噴出一口黑血,整個人洩力地靠在門扇上。
試著運氣,結果全身的經脈都開始刺痛,由心臟至四肢,由內至外。
他轟然倒地,冰冷的四肢已經沒了知覺,內裡卻如火灼。
算了算日子,上次毒發已是半月前。
每半月一次的折磨他已經習慣了,可這次明顯比以往要更加難忍耐。不知是不是因為方才與兇犯打鬥運了功,所以導致封在心脈的毒性遊走至全身,這才痛得更劇烈。
他蜷縮著,額頭青筋暴起,牙關咬得吱吱作響,曾經一度昏迷過去,然後被痛醒。
秦君鬱緊咬著下唇讓自己保持清醒,強撐著起身,一路搖搖晃晃走到衣櫃前,從裡頭翻出一身交領金絲緄邊墨色長袍,脫去太子常服後胡亂套了上去。
再將玉冠卸下,墨髮用一條黑布帶隨意束起,再從最底下的暗格裡拿出金色的蝴蝶面具覆在臉上,慘白如紙的臉被擋去大半。
即使是這樣,他也沒忘記換一雙靴子再出門。
……
年宿宿洗漱完,穿著單薄的貼身中衣正坐在梳妝鏡前梳髮。
撫摸著那一頭烏黑髮亮的及腰長髮,她不得不感嘆一句:保養得真好啊!
不像她在現實世界裡的頭髮,乾燥發黃,像營養不良的枯草。
“嘭!”一聲,房門被撞開。
年宿宿一驚,差點叫出聲來,嚇得撒開了手中的纏枝紋玉梳,起立轉身對著門的方向,另一隻手還攥著半縷長髮。
門檻上倒了個人,面部著地,直愣愣趴在地上。
她既害怕又疑惑。這人是誰?大半夜為什麼睡在她門口?
她繞過鏤空雕花圓凳,往前走了幾步。
他看樣子好像不是睡了,是死了。
又往前走了幾步,年宿宿沒看到他的臉,但看到了半截金色的蝶翅。
“玄機!”
年宿宿顧不上其他,跑到門口將人翻了個面,確定是玄機沒錯。
面色如紙,嘴唇發烏,她拉起他的胳膊一把脈,果然是毒發了。
年宿宿試著將人扶起來,可是也只是拽起了他的胳膊。
“公子?”
“公子?”
年宿宿嘗試叫醒他,回應她的是沉默。
迫於無奈,年宿宿抱起他的雙腿,將整個人轉了45度角,成功把門關上。
再從榻上拿來一張薄絨毯子給他蓋上,生了爐子將火挪近他。
那爐子還是她用來煮夜宵的,現在派上別的用場了。
折騰這一番她已經熱得滿頭大汗了,但還得頂著大火爐給玄機施針,調整經脈,壓制毒性。
玄機中的是寒毒,所以毒發時才會四肢冰涼,他練的武功又偏火性。
二者相沖,極難調理。
大熱天生了個爐子,希望他能好受一些。
年宿宿雖然沒對付過這種毒,但怎麼說也算中醫界的大腕,對付古代這種落後的毒還是綽綽有餘的,就是麻煩了點。
將毒性壓制住後年宿宿又摸黑去庫房偷了點藥材,藉著爐子的火給玄機熬藥。
房內沒有她忙進忙出便安靜了下來,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