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郊獵場。

秦君鬱已經早早候在在獵場入口,身後是幾名武將。

皇帝由太監攙扶著下了馬車。

秦澤海在後幾輛馬車,一停車就立馬趕到前頭,跟在皇帝身後。

皇帝樂呵呵地朝秦君鬱一干人走去。

“父皇。”

“皇上。”

幾人作揖行禮。

皇帝拍了拍秦君鬱的肩膀,欣慰道:“鬱兒,辛苦你了,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要安排這麼多事。”

秦君鬱笑:“能為父皇分憂兒臣求之不得,又怎會覺得辛勞。”

秦澤海附和:“是啊皇兄,太子殿下能力出眾,能文能武,既得聖心又得民心,簡簡單單佈置個獵場對他來說不是易如反掌?”

站在秦君鬱身後的幾位大臣一聽,立馬笑逐顏開,跟著誇起來。

“賢王爺說得對,往年圍獵的所有流程都由太子殿下經手,今年自然是得心應手。”

“為皇上辦事,殿下怎敢輕怠?這一個月來幾乎住在獵場,可見殿下用心至極。”

幾位武將沒聽出來秦澤海話裡藏著的暗箭,秦君鬱卻聽出來了。

賢王一句話就否定了他一個月來幾乎不眠不休的辛苦,還順勢將他捧高。而帝王最忌諱的就是太子鋒芒太過。

引得皇帝對他猜忌,其心惡毒。

秦君鬱心裡不屑,面上不顯,謙虛道:“皇叔過獎,兒臣資質平平,算不得什麼人才,多虧了父皇肯給機會歷練,又得幾位大臣相助,才能將事情完成得這麼漂亮。

兒臣只希望不要辜負了父皇的一片苦心才好。”

皇帝原本聽完秦澤海的話黑臉,現在秦君鬱三言兩語,他的臉色又緩和了許多。

他大笑數聲,讚賞地看著秦君鬱,“鬱兒,父皇果然沒看錯你!”

秦澤海見計謀沒得逞,攥著拳退到了一邊。

“皇上,您給了太子這麼多歷練的機會,什麼時候也讓天兒多學些本事呀?”皇后笑盈盈地走上前。

“參見皇上。”

皇后身後跟著寧嬪和欣婕妤,三人臉上皆掛著笑,聲音也把控得恰到好處,既嬌俏又不顯做作。

此次圍獵,整個後宮佳麗三千,皇帝只帶了這三個人來,可見她們在皇帝心中的分量不輕。

秦君鬱自覺地後退。

每次皇帝誇獎他,又或是將公務交由他處理,皇后都要提一嘴秦奉天,他已經習以為常。

他這個時候同意也是錯,不同意也是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