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好。”遲來的招呼,她硬著頭皮打了。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地閒聊著,年宿宿知道了李瑤鳶家裡有個在考功名的弟弟和一個尚未及笄的妹妹,弟弟是二房的,妹妹與她一母同胞。

她娘早亡,爹將二房抬成了正房,自那以後,她與妹妹的日子便不好過了,說到底還是後宅裡那點腌臢事。

談及婚事,李瑤鳶苦笑,說自己可能會被當作弟弟平步青雲的工具,等哪天弟弟需要人脈了,自己便會被強迫定一門親。

她平淡的樣子讓年宿宿心疼。這是這個時代大多數女子的命運,而李瑤鳶就是那個縮影。

正說著話,長八方門那邊傳來一陣說話聲,男子爽朗的笑聲傳進園內,姑娘們立馬打起十二分精神,站在原地,注視著門洞,做好了迎接的姿態。

年宿宿和李瑤鳶同樣被吸引了。

看過去,兩名侍衛開路最先進來,兩人各立在門的一側,緊接著秦冠清與秦文淵的身影出現。

姑娘們忍著沒叫出聲來,但難掩激動,紛紛轉頭與同伴誇起二皇子的風姿。

秦冠清笑著與秦文淵說話,“小五,你說你,大人的聚會,一個小孩子來湊什麼熱鬧,大哥不在,我可沒功夫照顧你啊。”

秦文淵神色平靜,朝園內看了眼,“我才十歲,當然要出門玩兒。而且,我不需要人照顧。”

“好好好。”

兩人身後是秦奉天和秦思逸。

秦思逸還是那副沒心沒肺的樣子,張著嘴仰天大笑,剛才傳入園內的笑聲就是他的。

“三哥,這藍色的菊花真稀奇啊!你說他們是怎麼種出來的呢?會不會是把種子染成藍色?”

“三哥,別板著臉嗎,難得來一趟菊香園,開開心心賞景嘛。”

“三哥,別生氣了。”

“三哥,我以後不玩你玩笑了行不行?我再也不提年二姑娘了,你別生我氣嘛。”

沒人和秦思逸說話,這比殺了他還難受。

秦思逸覺得自己還挺委屈,不就是在馬車上揶揄了一嘴他與年二姑娘嘛,不至於氣到現在吧?

秦奉天臉都綠了,加快腳步甩開後頭的碎嘴子。

每次和秦思逸待在一起,他都有一種當爹帶孩子的感覺。

“感覺三皇子也挺俊俏的呢。”

“我倒覺得四皇子的性格好。”

“我還是喜歡二皇子,二皇子才是最好的。”

姑娘們樂此不疲地小聲爭論著。

一群人說說笑笑氣氣地穿過斜廊,朝錦鯉池去。

姑娘們春心蕩漾,不動聲色地往那邊聚攏,心裡期待著能有機會和幾位皇子說上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