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動結果疼得他目眥盡裂。

“嘶……”

“別動。”年宿宿的手輕壓在他胳膊上,“我只幫你解了一半毒,剩餘一半……你不讓我把脈,只能你自己去尋人來解。”

他是太子,這等普通的毒,從太醫院隨便拎人人來就能解。

秦君鬱點了點頭算是應答。

年宿宿喂他喝了些溫水,他乾涸的喉嚨總算好受多了。

他能發出聲音時說的第一句話是:“多謝年姑娘,昨夜……麻煩你了。”

說完,手抑嘴唇壓抑地咳了幾聲。

到底男女有別,他在她閨房中佔著她的床睡了一夜,他心裡過意不去,不敢再鬧大動靜,免得被外人聽見。

年宿宿笑著寬慰他:“殿下幫過我許多次,我還一份恩情罷了,殿下不必掛懷。

東廂院的人都被我調開了,殿下也不用擔心會被人發現。”

秦君鬱闔眼點頭,像是疲憊極了。

他這般難受,年宿宿知道追根問底不合時宜,但現在不問,日後提起他定不肯說。

她揪著被角,小聲問:“殿下為何會受傷?”

聞聲,他又緩緩睜眼,眸色平靜,神情漠然。

秦君鬱想起昨日發生的事就滿腔怒火,便不能在年宿宿面前發作,錦被下的手鬆了緊,緊了松,他壓下殺氣,以平常語氣同她解釋:“昨夜本王與友人外出飲酒,回來路上被仁親王的人給襲擊了,敵在暗我在明,不幸中了暗器。

若頂著一身傷回東宮,定要引起軒然大波,只好就近來求助年姑娘。”

寥寥數語,帶過了驚心動魄的一夜。

年宿宿已經開始眨了眨眼睛,一時間沒想起來“仁親王”是哪位,在秦君鬱的提醒下,她才知道,仁親王就是原來的賢王,他雖被奪了封號,但還是王爺,便從表字中取了“仁”字來恭稱他為“仁親王”。

年宿宿憤恨不已“沒想到仁親王王竟能對自己的親侄兒下此狠手!真是歹毒!”

就算想扶秦奉天上位,也不該用這種下作、陰險的手段。

秦君鬱雖然一直與慶王不對付,可也從未對他下過狠手,到底顧念著兄弟之情。

仁親王果然並非表面那樣和善、溫潤。

人不可貌相啊!

秦君鬱冷嗤:“他連父皇都敢動,何況本王一個儲君之位都坐不穩的太子?”

他自嘲地說出這句話,眼神冷冰冰的。

知道了事情的大概,可年宿宿總覺得不對勁,又說不上哪裡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