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陳勇聽他們仨這麼說,大概猜出了其中之意,一拳砸在案上將酒杯震倒,他怒吼:“什麼意思!就是不救簫大了唄!”

他們私底下喊簫劍霆和簫鶴林為簫大、簫二,簫雲箏則是小妹。

“簫大”這個稱呼,自從簫家回京之後就再沒聽過,簫將軍聽到的一瞬間有些恍惚。

在南楚邊境駐守的那十年,日子雖然苦了點,卻快活,自從回京之後,煩心事一樁接一樁,現在還出了這樣的事……

三位參謀默默低下頭,以目前的情況來說,他們作為參謀的確不支援救人。

陳虎又站了起來:“我帶人去救!”

一直沉默的簫將軍終於開口了,“陳虎!坐下!”

陳虎的氣焰瞬間滅了,蔫蔫兒坐下。兄長被訓,陳勇也不敢再說什麼。

“誰也不準再提這件事。”簫將軍臉色難看,當著五個人的面走了出去。

陳虎兩兄弟不甘,卻又沒辦法,隨之攥拳離去。

——

涼城。

陰暗潮溼的地牢裡幾隻老鼠從乾草堆裡鑽過,一個衣衫襤褸的人躺在乾草上不省人事。

兩個人走進牢房,一個上前將鐵鎖開啟,另一個嫌棄地皺起眉頭。

秦澤海回頭看了眼劉陸炎,對裡頭使了個眼色,“弄醒他。”

劉陸炎自然知道里面關的是誰,遲疑了一下,去旁邊的刑室打了桶水,一桶潑下去,簫劍霆嗆水嗆醒,雙眼迷茫,環顧了一週,似乎意識到自己身處某處的牢房。

劉陸炎於心不忍,退到秦澤海身後。

簫劍霆是背對著他們的,身後響起“擦擦”的踩乾草的聲音,他雙手撐地面坐起身,回想起自己暈倒前的事。

當時他帶著三百個部下,本想與北魏人拼命,至少不負自己“驃騎將軍”的名號,但在血拼過程中,他的腿受了傷,一百個人護著他殺出一條血路,一路往南逃,想到最近的城池求救,沒想到北魏窮追不捨,派出三千人抓捕,有好幾次差點殺了他。

狼狽逃至青山城附近,他甚至不知道北魏打到哪了,由於腿腳不方便,他只能藏身城外,沒想到一覺醒來,就在這個地牢裡了。

他看了眼自己的腿,白色的繃帶已經被血滲透,變成了暗紅色。

小腿肚上那個大窟窿好像發炎了……

簫劍霆轉過頭,沒想到看到的人竟然是秦澤海和劉陸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