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那姑娘什麼身份?”

“聽說是花樓出身。”簫雲箏聳聳肩,“我也不是很清楚。按理說大哥不會去那種地方,又怎會認識那裡頭的姑娘呢?”

年宿宿若有所思。

若真是花樓裡的姑娘,未必不是好事。

簫劍霆要娶她,她就會成為第二個王月嬌,但與王月嬌不一樣的是,困在簫宅裡,比她在花樓裡被人羞辱要好的多。

她也相信簫劍霆找的人,是達成了某種合作的,而不是強迫人家跟他回來。

“那餘姑娘……”年宿宿欲言又止。

簫雲箏遞了個讓她安心的眼神,“放心吧,餘姑娘沒有被牽扯進來。”

年宿宿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

簫劍霆十幾日前就已經啟程,估摸著再有三四日就能到。

三日後。

年宿宿和秦君鬱一起到城門口接簫劍霆,發現簫家一家子都來了,也包括王月嬌。

王月嬌冷著臉,沒有一點高興或期待的情緒。

簫雲箏很興奮,一看到年宿宿就跑上前挽她的胳膊。

兩人先是和簫將軍打了招呼,年宿宿才問簫雲箏:“還有多久到啊?”

簫雲箏算了算,“大概兩三刻鐘吧。”

一行人雖站在一起,為同一件事站在寒風裡受凍,心思卻各不相同,場面冷下來比河裡化開的冰水還要冷幾分。

年宿宿裹了裹鬥蓬,凍得鼻尖發紅。

秦君鬱心疼她,低聲問:“還好嗎?要不要到旁邊的茶樓裡喝杯茶暖暖身子?反正還要兩三刻鐘才到。”

她搖搖頭,“不要緊。”

既然是來接人家的,又怎好臨陣脫逃,太沒誠意。

況且簫將軍一把年紀都沒說什麼呢,她怎麼好意思說自己受不了?

秦君鬱沒再勸她,默默擋在她身前,攔去了寒風迎面的衝擊。

在沉默中,終於看到了車馬的隊伍。

“是大哥!大哥到了!”簫雲箏激動得險些跳起來,“不過怎麼沒看到大哥啊?”

以往簫劍霆無論出行還是回京,都是騎馬打頭陣的,這次卻沒看到他,而是看到了幾輛馬車緩緩駛近。

到了城門前,最前面的馬車停下來,簫劍霆跳下馬車,放好腳凳,伸出胳膊,馬車裡又出來一人,是一個姑娘。

身姿燕婷,若柳扶風,她穿得單薄,風一吹,衣料就貼在了身上,能看出來身形高挑,瘦弱。

姑娘握著簫劍霆的胳膊下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