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鬱一直目不斜視,沒有發現她的小動作很多。

不過,她幻想的那些偶像劇情節都沒有發生,周圍的人雖然多,卻沒有不長眼的來撞她,她也沒有蠢到左腳絆右腳摔倒的地步。

沉默著的秦君鬱突然啞著嗓子問:“你怎麼……一直在看我?”

說這句話時,他的眼睛仍然目視前方,腰桿挺直,直到僵硬的程度。

年宿宿有種做壞事被人當場抓住的即視感,心慮道:“我……沒有啊,你看錯了吧。”

這個藉口太假,太敷衍了點,秦君鬱卻沒有質疑,更沒有追問,握著她的手又緊了幾分。

兩個人都很緊張。

逛了大半圈,心思都不在吃喝玩樂上,年宿宿試著讓自己放鬆下來,他們一直這麼僵硬地順著這條路往前走也不是個事兒。

她眼前一亮,發現了個好玩兒的。

“殿……”她突然反應過來這是在外面,周圍人多眼雜,為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她改了口:“秦公子,我們去做糖人怎麼樣?”

秦君鬱呆呆地點點頭,任由她拉著朝一個方向走去。

兩人到了一個攤位前,攤主是一個老爺爺,年紀大了,手腳也不是很利索,四周人來人往,在他的攤位前駐足的人卻很少。

見到有兩個年輕人站定,老爺爺立馬就端起笑臉問:“姑娘,要買個糖人嗎?我會畫的樣式不多,但是會盡量滿足你的要求。”他實話實說。

年宿宿笑了笑,“爺爺,我們可以自己動手畫一個嗎?”

她擔心爺爺不同意,又加了個額外的條件,“價格我可以付十倍。”

一個糖人就五文錢,十倍也才五十文,賣一晚上糖人估計都賺不到五十文。

老爺爺受寵若驚,連忙擺手,“不不不,不用不用。”他笑得慈祥,“付原價就好,你們想畫什麼就自己畫吧。”

老爺爺往旁邊挪,將位置讓出來給他們。

年宿宿沒和他爭到底要原價付還是十倍付,擼起袖子就到了鐵盤後面。

鐵盤是涼的,旁邊的小爐子煮著糖漿,用小勺子盛起一勺,就能在鐵盤上淋出自己想要的形狀。

“你會做糖人?”秦君鬱笑著問。

“不會啊。”年宿宿大大方方承認,“我雖然不會畫面,但我會寫字。”

她嘻嘻笑著,拿起小勺子攪動糖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