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還是點點頭,“公子請說,元香是否有哪裡做得不好?”

秦君鬱冷笑,她本可以體面地走,偏偏她不肯死心,既如此,便沒有什麼可顧忌的了。

“阿隼。”他朗聲朝門外喚了一聲。

眾人紛紛轉頭看向大門,只見阿隼風塵僕僕而來,手裡端著托盤,托盤上有白藍兩塊方帕,白方帕上盛有少量的淺藍色粉末,藍方帕上包裹的是一顆拇指大小的不明球體。

洛元香看見這兩樣東西,天都塌了,心如死灰,不,準確來說是如遭雷劈。

她愣在原地。

簫雲箏和秦冠清好奇地圍到阿隼身邊,低頭研究。

“這是什麼啊?藥粉嗎?怎麼味道怪怪的……怪嗆鼻的。”

“這個應該是彈珠之類的吧……”

兩人好奇得不行,簫雲箏忍無可忍問秦君鬱:“鬱哥,這什麼東西啊?哪來的?”

秦君鬱:“我想洛姑娘對它們再熟悉不過了。不如就讓洛姑娘來介紹一下吧,臨走前,再做一次善事。”

他笑得讓人後背發涼。

洛元香紅著眼瞪著秦君鬱,胸膛起起伏伏伏,卻一語不發。

“她不說,阿隼你來說。”秦君鬱慢條斯理地吃著粕糕。

年宿宿看他那樣子真挺欠揍的,於是也有樣學樣,吃起了鳴牙餅,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盯著阿隼。

洛元香臉色更難看了。

“你吃,我也吃。”

“你們都吃,我也吃。”

簫雲箏和秦冠清忙不迭坐回座位上,端起碗筷。

不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阿隼身上。

阿隼清清嗓子,把昨天報告給秦君鬱重複了一遍。

“所以,年姑娘會被狼盯上,根本不是意外,而是有人設計好了的!”阿隼的聲音鏗鏘有力,一記犀利的眼神殺扎到洛元香身上。

洛元香滿頭大汗,證據確鑿,她怎麼辯駁都是沒用的。

“洛姑娘,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呀!枉我們對你那麼好,原來……原來你才是那個害姎姎險些丟了小命的罪魁禍首!”

簫雲箏憤憤不平,將手中的粕糕捏成了個圓團,狠狠拍在桌上。

“洛元香,你有沒有良心啊!我們有什麼對不住你的地方嗎,你為什麼要害姎姎?”

全場人,就簫雲箏沒看清洛元香的計謀,就連一旁心驚膽戰的管家都理清事情的來龍去脈了。

洛元香對秦君鬱的態度那麼明顯,可秦君,根本不搭理她,若不是有份恩情在,恐怕早把她轟出去了。

所以她鬧這麼一出,就是想道德綁架年宿宿。

秦冠清扯了扯簫雲箏的袖子,壓低聲音示意她別再問了,“雲箏。”

簫雲箏甩開他的手,依舊咄咄逼人:“洛元香,你真不是個東西。”

洛元香抽抽搭搭地哭著,抹了把眼淚,委屈道:“是,我沒良心,你們又能好到哪去?”

“把我爹害死了,我一個人無家可歸,你們卻一路上都在想著怎麼把我拋下!”

“若我不用些手段,恐怕現在就是在鍾離隻身流浪了!怎麼來得了餘杭!”

洛元香哭得撕心裂肺,簫雲箏還從來沒在她臉上看到過這麼猙獰的表情,一時間愣住了,瞠目結舌看著她。

“你不是說那個不是你爹嗎?”秦冠清疑惑地問。

洛元香當初跟他們說,那個男人用錢把她買下來,準備帶到餘杭最大的花樓賣掉賺錢,所以那男人死了,她其實解脫了。

當時大家觀察了幾天,發現她一點傷心難過的情緒都沒有,這才徹底信了她的話。

現在她又說死去的男人是她爹,到底哪句真哪句假?已經沒人敢信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