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這是將秦君鬱軟禁了,還把整個東宮封鎖起來,看來僅憑她自己是進不去的。

她沒再糾纏,轉身離開。

但她沒有放棄,東宮一定要進。

年宿宿低頭想著事,心不在焉的,沒有注意到自己前面的高大身影。

直到一雙金紋黑靴出現在視線裡,她才猛然剎住腳步,怔怔抬頭,面前的人離她不過半臂的距離。

映入眼簾的便是秦冠清風情萬種的鳳眼,不細看和秦君鬱十分相似。

都說五兄弟中,五皇子的性子和太子最相像,而二皇子的樣貌則和太子是最相似的,只不過兩兄弟,一個生人勿近,一個來者不拒,一個冷若冰霜,一個熱情似火。

喜歡太子的一定會覺得二皇子花心風流,喜歡二皇子就一定會覺得太子木訥無趣。這話一點也沒錯。

年宿宿往後退了幾步,心中怨聲載道,自己不看路沒注意到前面有人,怎麼他分明看到了自己,不出聲提醒就算了,還站還原地等她撞上去。

幸好自己及時回神,這才沒衝撞了。

“二皇子。”她沒好氣地矮身行禮。

秦冠清忽然笑了,調侃道:“怎麼了小狐狸,怎的怨氣這麼大?我也沒惹你吧?”

年宿宿更不爽了,他大哥生死不明,而他竟還有閒心開玩笑。

“二皇子,我今天沒心情和你說笑,告辭。”

她冷臉,從秦冠清身邊擦肩離開。

不料胳膊被一把抓住。

秦冠清挑眉,“誒!怎麼玩笑幾句都不行了。”

年宿宿瞪著他,在她發火前,秦冠清鬆了手,悻悻地問:“你是從東宮那過來的?”

她眼神微動,往旁邊看去,沒有說話。

“擔心大哥?”他又問,語氣帶著肯定。

她依舊沒有說話,鼓著臉似在堵氣,又似預設。

提到秦君鬱,他也不由得情緒低沉,“大哥的事我也聽說了,正準備去看他,不想在這碰到年姑娘。”

年宿宿見他還算有點良心,臉色緩和不少。

“侍衛說東宮中人無詔不得出,非東宮中人無令不得進。”她上下打量了一眼,“二皇子有把握能進去嗎?”

秦冠清的臉立馬嚴肅起來,他託著下巴,眼神滯空看著某處,聲音跡沉了不少,“軟禁……竟這麼嚴重了嗎?”

年宿宿聽到他這麼說,心情更不好了。

連皇子都沒辦法,更別說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