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年宿宿瀕臨窒息時,李瑤鳶掄起木凳朝王月嬌背上砸了一下。

她只是想讓王月嬌放開年宿宿,並非真的想傷她,所以力度收斂很多,再加上本來就沒什麼力量,這一凳子並沒有給王月嬌造成傷害,只是痛得手上失了力。

年宿宿的脖子一得到解放,她立馬起身對準王月嬌的小腹踹了一腳,這一腳是下了牛勁的。

“哎呦!”王月嬌一屁股摔倒在地,扶著後腰痛得呲牙咧嘴,感受身體裡有某根骨頭被坐斷了。

那一板凳不重,卻也不輕,她這副嬌弱的身子骨自然經受不住兩次蹉跎。

她難受得發出“嘶嘶”的抽氣聲。

年宿宿並不打算就此放過她。

若非王月嬌對她下死手,她也不會這麼憤怒,以至於想狠狠揍王月嬌一頓。

“王月嬌,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了!”

年宿宿上前,又朝王月嬌的胸口上踹了一腳。

傷痕不能留得太明顯,否則別人問起來,吃虧的還是自己,所以她專朝王月嬌身上出拳。

王月嬌跟個沙袋一樣,任人捶打。

期間王月嬌想反擊,被李瑤鳶從後面雙手扯住頭皮往後拉,幾乎整張頭皮都要被拔下來。

前有年宿宿,後有李瑤鳶,她毫無還手之力。

五六拳過後,年宿宿打得胳膊都沒力氣了,虛脫地扶著桌子坐下。

王月嬌躺在地上,不停地呻吟:“哎呦!疼死我了!”

李瑤鳶撒開手,跑過去問:“年姑娘,你還好嗎?”

年宿宿喘直了氣,擺擺手,“沒事兒。”

有事的是王月嬌。

王月嬌臉上沒有傷,而且她拳拳到肉,估計身上也沒什麼傷,傷的是內裡,恐怕得吃十條野山參才能補回來。

“對了,你有小名嗎?”年宿宿突然問。

李瑤鳶一頭霧水,“年姑娘怎麼突然問這個?”

她看了眼王月嬌,似笑非笑,“咱倆這都過命的交情了,還年姑娘李姑娘地叫,多不中聽啊。”

李瑤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好像也是。這還是我長這麼大以來第一次動手和人打架呢,感覺……挺好玩兒的。”她的眼睛彎成了月牙,月牙裡閃爍著零碎星光。

“先天打架聖體。”年宿宿給她豎了個大拇指,她斜睨王月嬌一眼,臉上突然劃過一抹壞笑,問:“要不要再來一次,這次換你動手?”

不等李瑤鳶回答,王月嬌忍著痛連滾帶爬跑了。

兩人對視上,默契地哈哈大笑。

但李瑤鳶不由得擔心起來,“我們把王姑娘打得那麼嚴重,萬一她去皇上那告我們的狀怎麼辦?

此事因我而起,到時皇上怪罪下來,你就將全部責任都推到我頭上。

我不想連累你。”

年宿宿重重嘆口氣,“你的擔心都多餘了。”

李瑤鳶不明白。

“是王月嬌先來找你麻煩的,也是她先動的手,她怎麼敢惡人先告狀?

就算她去告狀了,臉上又沒有傷,總不能脫了衣服讓人檢查吧?

她一定不敢。”年宿宿斬釘截鐵地道。

李瑤鳶仔細一想,覺得有道理,釋然地笑了。

最後她們交換了小名。

“姎姎。”

“芝芝。”

……

狩獵持續了十天,天氣越發寒冷,隱約有下雪的跡象,往年的第一場雪都是十二月初,今年足足遲了十日,還未見落。

十二月初十,眾人啟程回京。

自從打那一架後,年宿宿和李瑤鳶徹底成了好姐妹,王月嬌在營地那幾日都不敢再惹她們,因為身上有傷,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