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次再拿不出東西,未來五天蠱蟲就會將她的心臟啃食完,她不敢賭的。

秦君鬱不信年巧月,但信年宿宿,聽了她的話便不再問了,靜靜等青玉回來覆命。

在另一邊,還有一個人緊盯著巷子口的動靜。

——

約莫一刻鐘後,青玉回來了,臉上戴著一副青面獠牙的面具。

“回秉主子、太子妃,藥她已經喝了,並且告訴屬下,仁親王其實並沒有投敵,他的真實目的是借北魏人的手,殺了……”他戰戰兢兢抬眸看了一眼春秦君鬱。

秦君鬱挑眉。

青玉低頭,聲音逐漸變弱,“殺了皇上和主子,然後他再用手上的軍隊將北魏人驅逐出去,順理成章繼承皇位。”

皇帝和秦君鬱一死,朝中幾乎無人能與之對抗,擁立他登基是遲早的事,用這種法,不但不會留下罵名,全琉璃的百姓都要對秦澤海感恩戴德。

年宿宿氣笑了,“真……賤。”

秦君鬱揮揮手,青玉退了下去。

“現在知道不算太晚,至少我們已經有了應對措施。秦澤海早就有謀逆之心,就算沒有這次的戰爭,他也會暗中籌備,挑一個合適的時機起兵造反,他在暗我們在明,那才是被打得措手不及。”

“換個角度想想,這次我們掌控了他的動向,掌握主動權,贏面很大。”

秦君鬱分析得有理有據,年宿宿的怒火才壓下去了一些。

“如果秦澤海真的利用手中的兵馬攻入盛京,我們勝算有多大?”

“若是敗了怎麼辦?”

她在腦子裡預算了一下,秦澤海手上大概有五萬精銳,而鄰國借兵給他們,也才借了兩萬,就算東拼西湊,最多能集齊三萬人,人數上他們就佔了劣勢,而且秦澤海暗中私自招兵買馬還不知道養了多少人。

年宿宿不是不相信秦君鬱,而是戰爭無情,很難說得準誰一定贏,誰不定輸。

秦君鬱給她比了個數。

“六成?”年宿宿震驚。

秦君鬱點點頭,“最壞的結果不過就是打輸了,不過我不會那麼容易死的,就算死也要先將他的罪行公之於眾,讓所有人知道他的陰謀。”

年宿宿贊同,“放心吧,退一萬步講,秦澤海只想殺你和皇上,如果你們不幸慘遭毒手的話,我會豁出一切將他的罪行公之於眾的。”

秦君鬱聽著感動,又覺得有點不對勁,怎麼這麼像在咒他呢?

——

仁親王府。

年巧月被兩名侍衛控制著帶到秦澤海面前。

秦澤海臉色陰沉,年巧月有他的把柄在手,就算他的眼神滲人,她也沒有露怯,掙扎著推開侍衛,“放手!”

侍衛只聽命於一人,不可能會放開她。

秦澤海輕飄飄一個眼神,年巧月就被放開了。

年巧月怒目圓睜,“仁親王,今時不同往日了,我怎麼說也是府上的貴客,你怎麼能讓他們像押犯人一樣押著我?”

“而且,他們跟了我一路了,這就王王爺跟我合作的態度嗎?”

年巧月一想到自己才從巷子出來就被他們扣住,氣得兩眼翻白。

秦澤海冷哼,“年姑娘不要太看得起自己了,你手上是有我的把柄沒錯,但不代表我就要對你恭恭敬敬,你敢做出讓我不滿的事,我就把你關到地牢裡去!”

秦澤海的氣也不比年巧月少。

秦澤海的計劃是把和年巧月接頭的那個人殺了,這樣年巧月在他手裡就沒辦法傳遞訊息出去,他的計劃還是那麼天衣無縫。

可不曾想,上一次和年巧月見面的那個女人離開後就跟消失了一樣,他的手下怎麼也找不到,這次他親自去盯著,誓必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