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說明秦奉天的確是皇后的兒子。

“再倒一杯。”皇帝平靜道。

寧妃依言照做。

皇帝從她頭上取下銀簪,刺破食指,滴血進水中,續而將秦奉天的血倒下。

寧妃眼睛都不敢眨,緊緊盯著那兩滴紅色。等了許久也不見相融。

皇帝怒意漸顯,拳頭緊緊握在一起。

寧妃不可思議瞪大雙眼,“難道……皇后娘娘真的……”

皇后與秦澤海有私情她是知曉的,萬萬沒想到秦奉天竟然不是皇帝的血脈。

皇后嫁給皇帝的次年生下了秦奉天,這也就意味著皇后在成親就已經和人搞上了,而皇帝被矇在鼓裡整整二十多年。

這對於普通男子來說是天大的恥辱,更別說唯我獨尊的帝王,這絕不能容忍。

“皇上……”寧妃想安慰他,眼下的情況似乎說什麼都沒用。

皇帝閉了閉眼,強壓下怒氣。

他抬手,搖頭:“朕沒事。”

“本來只是懷疑,現在證實了。”

“皇后與仁親王,留不得了。”

寧妃看著皇帝陰沉的臉,後脊發涼,她鮮少在皇帝臉上看到這樣的表情,一種專屬於帝王之家的毒辣,讓人不寒而慄。

她攥緊了手帕,眼睛瞥向那杯水,兩滴血轉圈盤旋,就是不能相融,像極了現在秦澤海和皇帝的狀態。

東宮。

秦君鬱走到無人之處加快腳步回東宮,年宿宿在內廊搗鼓著她的草藥,聽見腳步聲往外頭掃一眼,朝他笑了笑,說一聲:“回來啦?”又繼續低頭去研磨藥粉。

秦君鬱心裡湧起一股曖意,原來有人在家等著自己回來是這麼好。

他走過去,蹲在她對面,隨手抓起一把草藥放到鼻下嗅了嗅。

“誒!”年宿宿忙不迭丟下研缽一把搶了回來,“別亂動,這些東西都是有毒的,萬一和你體內的毒相沖,後果不堪設想。”

秦君鬱拍拍手心的泥,往後退幾步,“好好好,我不搗亂。”

年宿宿要製作一些藥,以備不時之需。

她問起今早上朝的情況,秦君鬱將秦澤海拒不交出虎符的理由言簡意賅說了一遍,年宿宿聽完,直搖頭,“歪理。”

“簫公子帶領十萬人馬和北魏五十萬大軍對上尚且堅持了這麼多天,朝廷若能出兵支援,反守為攻,拿下勝利完全不是問題,仁親王的擔心純屬多餘,也就貪生怕死之輩會支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