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簫雲箏的評價是:“管她呢,每天一哭二鬧三上吊,我們都習慣了。倒是你,怎麼還專門過來一趟,完全沒必要呀。”

話雖是這麼說,但年宿宿始終認為,王月嬌已是簫家的人,她若惹禍,簫家也會被連累,絕不能放任不管。

況且他們的婚事還是聖上親自定下的,說和離,哪有這麼容易?到時別敗壞了簫家的名聲就好。

簫將軍給簫雲箏使了個眼色,慍怒道:“她好歹是你大嫂,怎麼能這麼說話呢!”

簫雲箏撇撇嘴,沒反駁,卻也不認錯。

簫將軍給她解釋:“是劍霆那孩子在江南待太久了,王姑……”他戛然而止,看向年宿宿的眼神莫名有些心虛。

年宿宿抽了抽嘴角,心中腹誹:看來雙方都不想承認這樁婚事。就連簫將軍都不把王月嬌當自己兒媳,更別說其他人。

她裝作什麼都沒聽到,面色如常,等他繼續往下說。

“咳咳咳……”簫將軍緩了緩神色,接著說:“月嬌覺得劍霆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在江南成家,再也不回來了,所以想和離。”

他說這話都覺得不好意思。

年宿宿沉沉嘆了口氣,她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了,王月嬌故意找藉口鬧和離罷了。

她一個外人,不好插手別人的家事,既然知道了是王月嬌故鬧,便沒有再深究下去的必要,官方安慰了幾句便和簫雲箏到小花園去散步,透氣。

青玉不近不遠地跟著兩人。

冤家路窄,簫府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她們竟然還能碰到王月嬌。

王月嬌在教訓一個簫府的丫鬟。

丫鬟跪在地上,旁邊還有盆摔碎的花,王月嬌的裙襬上沾了不少泥土,一看就是丫鬟不小心衝撞到王月嬌,將泥土弄到她裙子上力,王月嬌大發雷霆。

“你知不知道我這身子裙子有多貴啊!前幾天才做好的,今天就被你給弄髒了!”王月嬌指著丫鬟的鼻子罵了一通。

丫鬟顫顫巍巍,“夫人饒命,我不是故意的,我立馬為夫人把衣裳洗乾淨,保證和新的一樣!”

這逆來順受的模樣讓王月嬌有氣無處撒,氣急敗壞,無能狂怒:“怎麼連低賤的下人都要和我對著幹啊!這破地方我受夠了!”

她踢了腳摔成三瓣的碎花盆,有一瓣咕嚕嚕順著鵝卵石小道滾到兩雙繡花鞋前,被其中一隻粉面翹頭嵌珍珠的給頂住。

王月嬌順著那鞋往上看去,赫然出現年宿宿的臉,她旁邊的簫雲箏正氣鼓鼓地瞪著自己。

王月嬌一下子就慫了。

“好大的口氣啊,連聖上御賜的將軍府在王姑娘眼裡都只是‘破地方’,是不是得要明德殿才能容得下你這尊大佛呀?”簫雲箏陰陽怪氣地說。

王月嬌氣得牙癢癢,明德殿是上朝議事的地方,簫雲簫存心讓她不好受才這麼說。

最重要的是,她喊自己“王姑娘”,擺明不承認她的身份!

雖說她也不想要當什麼簫家少夫人,可她名義上還是簫劍霆明媒正娶的妻子,無論如何,作為小姑子,簫雲箏不應該對她出言不遜。

“簫雲箏,你別以為你是簫劍霆的妹妹我就不敢打你!哼!”王月嬌憤憤道。

簫雲箏也不是好欺負的,擼起袖子就朝她喊:“來啊!誰怕誰!”

年宿宿瞧著情況不太對,連忙將簫雲箏擋到身後,下一秒,一個黑色的身影突然閃現到她面前。

青玉連劍都拔出來一小截了,大有年宿宿一聲令下,王月嬌立馬人頭落地的意思。

“青玉,你……”年宿宿一根手指頭抵著他握劍柄的手背,往下一按,劍入了鞘,青玉卻跟被紅炭灼了一樣將手迅速收回去。

青玉怕得不行,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