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仔細聽了一下,沒有聽見朝他們房裡而來的腳步聲,放下心神道:「可以了。」

周渡低頭看著端坐在床上的沈溪,喉結微微蠕動,指尖微顫著從一旁的桌上取過一柄秤桿,略略緊張地說:「乖乖,我挑蓋頭了。」

沈溪交握在一起的手也止不住地緊了緊,輕輕應了一聲:「嗯。」

周渡握著秤桿的手都在發抖,秤尖輕輕挑起紅蓋頭的一角,只瞥見沈溪一截白皙的小尖下巴,他便激動得整個人都發顫。

這蓋頭一旦挑起,從今往後他的小太陽就獨屬於他一個人的太陽了。

沈溪整個人也是緊張得不行,交握在一起的手,拇指不停地轉動著,感受著蓋頭被人輕輕挑起一個小角,透過這個縫隙他看見面前之人喜服下筆直的雙腿,整個人彷彿被定住一般,一動也不敢動了。

周渡按耐住一顆激動不已的心,穩了穩手,深吸一口氣,一鼓作氣地徹底挑起沈溪的紅蓋頭。

隨著紅蓋頭飄然到床上,蓋頭下那張俊俏的容顏也顯露出來,眉眼彎彎,笑靨如花。

正是他朝思暮想,日夜渴望想娶回家的人。

蓋頭被挑起,沈溪見周渡凝視著他久久不說話,眨眨眼道:「看呆了?」

周渡頷首:「嗯。」

沈溪站起身來,在周渡面前轉了一個圈:「好看吧,小舅舅給我打扮的。」

周渡此刻滿心都激動和喜悅佔據,根本就不在乎沈溪長什麼模樣,只在乎沈溪往後就是他的人了,所以沈溪問什麼他便答什麼:「好看。」

沈溪笑得更加開心了,看著周渡的一身喜服襯得愈發英俊的面容,也跟著說道:「你也好看。」

周渡咽咽口水,按照媒婆所說的流程去一旁的桌子端來兩杯合巹酒遞與沈溪。

沈溪接過卻沒有立馬伸出手來周渡交換,而是牽著周渡的手帶他到桌邊,放下兩人手中的合巹酒。

周渡不解地問:「怎麼?」

沈溪沒有說話,執起桌上的喜箸,夾起些喜桌上早已冷掉的菜,一口一口地餵給周渡吃下。

周渡什麼也問,沈溪餵什麼他就吃什麼。

待桌上的每道菜都他都品嘗過一遍後,沈溪抬眸問他:「好吃麼?」

周渡點頭:「好吃。」

沈溪笑了笑,這才重新端起桌上的兩杯合巹酒與周渡交換道:「我這一桌菜,炒的是人間煙火,我這一杯酒,斟的盛世今朝,你吃了我菜,喝了我的酒,往後你的今朝煙火皆是我,也只能是我了。」

周渡端起酒杯,沒有任何猶豫地與沈溪交換喝下:「只有你。」

合巹酒自兩人喉間劃過。

盛世良緣今朝結,人間煙火皆浪漫。

執手之手共白頭,生死契闊永不離。

合巹酒裡裝得是濃烈的糧食酒,一杯下喉,周渡臉上浮上淡淡的薄紅,如一塊沁了血的玉脂,又冷又欲。

兩人的酒杯齊齊落桌,唇瓣不約而同地相貼在一起,不同以往的纏綿繾綣,這次周渡帶著十足的勢在必得,猛攻進沈溪的唇縫,輕咬著他的唇瓣,帶著點要將他拆骨入腹的霸道。

在周渡不給人留一絲喘息的強勢裡,沈溪很快便不抵周渡,呼吸急喘著,雙眼迷離著找不到落定點,腰腹以下也開始發軟,像是一條陷到泥濘裡掙扎求生的魚。

察覺到沈溪異樣的周渡,不由分說就把這個快要滑下身去的人給抱了起來,親吻吮吸著他,將他抱置到鋪滿大紅喜被的床上。

他白皙的面板此時被周渡親吮著微微泛紅,眼尾的紅痣愈發紅艷,配著紅色的喜服,紅色的被褥,嬌艷得叫人心尖發顫。

周渡乾渴得厲害,只有不停地吮吸著他才能得到片刻的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