燙得線條筆直,一如本人,渾身充滿著纖細又銳利的美。而這個美人,每一個與她的“初見”,都是這樣殺氣騰騰的場景。

好像真的已經有很久了呢……

——“老實說,我對你的事一點興趣都沒有。要不是光裡這個蠢貨看到別人陷入困局就不管不顧地跳進了陷阱,我才不管你是誰、有什麼樣的力量,也不管你那些人又想從你那裡得到什麼東西,更不想管他們是不是想要毀滅世界。”

——“但是,現在光裡已經無法抽身了,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她去赴死,所以只能請你告訴我——你到底是什麼東西。”

——“如果殺了你就可以解開光裡的死局,我會請你去死。”

那個時候,還有更久遠的那些時候,這個人似乎也是這樣瞪視著她讓她去死。淺川明並沒有感到憤怒,她還能感覺到憤怒已經是許久之前的事了。

這樣的逼問她已經聽到過無數無數次了,一開始幾次還會認真地反駁、表達自己的意思,到了後來,她已經累得不想再說任何東西了。一點也不。

對此,她只是;感到些許懷念。

就像那時在並盛中學一年級的教室裡看到藤原光裡一樣,現在,這個人又再次站在了她的面前。

淺川明的眼神忍不住迷離一片。

她到底有多久……沒有見過這張臉了呢?

又有多久……

才能不再見到這張臉呢?

“你在想什麼?”巫女敏銳地注意到淺川明的心不在焉,心中的怒火頓時更加高漲,一巴掌拍在淺川明臉頰邊的牆上,發出砰的一聲聲響。

淺川明回過神,看著巫女難得盛怒的臉,徐徐嘆出了一口氣,“我真的不懂你在說什麼。”

巫女瞪眼,正待發怒,卻又聽淺川明用她特有的冷漠聲線說道:“就算你從我這裡知道了什麼,到最後還是毫無用處,既然如此你又為何要窮追不捨?”

聞言,巫女挑了挑眉,“你果然知道些什麼。”

淺川明直接點頭承認,“我確實知道,但我知道的並不是你想知道的,那些東西對你來說毫無用處。”

“對我有沒有用不是你說是就是,而是由我來判斷。不要再閃爍其詞了,直截了當告訴我,即使你說你是喜歡誘。騙單純少女變身魔法少女的白色動物我也不會感到驚訝。”

淺川明被這個比喻搞得眉頭抖動了一下,她看向巫女,發現對方仍然眼神灼灼地注視著自己,大有“你不說就玩小黑屋play”的架勢,不由得又在心底嘆了一口氣。

她怎麼會忘了這個人的執著也是一層不變的。看這架勢,自己不說點什麼就真的得耗在這裡。

迫於無奈,淺川明只能小小地吐露一些秘密:“你知道世界的終結是怎樣的一幅情景嗎?”

“!!!”

淺川明沒有理會巫女“臥槽居然一上來就放大招”的震驚表情,徑自說道:“世界終結的情景我見到過很多次了,但是即使結局相同,不同的世界仍然有各自的歷史軌跡,有些部分重合,有些部分不同。殊途同歸這個道理我想你也應該明白。並不是我不想告訴你,而是我所知道的一切確實毫無用處。我也不知道這個世界會走向哪裡,這一切對我來說同樣是未知的。在這一點上,我確實無話可說。”

“……你說的‘見到過很多次’是什麼意思?”回過神來的巫女立刻抓住了重點。

“關於這個問題,你可以去找一個人,他跟我一樣知道這‘許多次’是什麼意思。他的名字叫入江正一,現在應該在一所有名的私立中學念國中三年級。”

聽到了有些耳熟的名字,巫女心裡略顯詫異,表面不露破綻,“你確定你沒有說謊騙我?”

淺川明點了點頭,坦然地回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