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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二姐嫁出去了,三姐留在家裡招女婿,其父母之所以這麼安排,也是考慮到他們不在之後老四怎麼辦,希望三女兒和三女婿將來能照顧張大勇。包辦婚姻,又是倒插門,家庭存在許多矛盾。
張大勇父親覺得女兒女婿不一定靠得住,六十多歲還出去打工,張大勇母親農忙時種地,農閒時撿破爛。老兩口想賺點錢給他交保險,讓他老了之後生活有所保障。因為忙,所以他沒人管。
他穿的衣服有親朋好友送的舊衣服,有他母親撿的舊衣服,也有他自己撿甚至偷的衣服。他腦子裡沒是非觀念,不知道什麼是犯法,看見就拿。總之,案發當日他穿得什麼衣服,衣服哪兒去了,這些情況沒搞清楚。”
“他家裡沒有?”
“裡裡外外搜過,全檢驗過,沒發現血衣。”
“曹局在電話裡說,有人在案發當日看見他在這一帶轉悠。”
“他不止案發當日,他幾乎天天在這條路上轉,有時候能沿這條路走到市區,從10歲到現在他走失過不下50次,有時候自己能走回來,有時候他父母把他找回來,有認識的熟人送回來的,也有我們公安民警送回來的。”
“提供這條線索的人印象不是很深?”韓博只問重點。
馮程序點點頭,不無尷尬確認道:“首先想到有這一可能性的是我們專案組民警,從轄區派出所抽調的民警。因為去年夏天,他在路上罵人甚至撿磚頭塊砸上下班職工,派出所處理的,印象比較深刻。
在管段民警提出這個可能性之前,我們做過大量工作,走訪詢問,調馬路東頭的監控,調查被害人社會關係,摸排他企業的職工乃至供應商,該查的全查過,沒發現任何可疑。所以我們順著這個方向查,結果一個早上去批發市場進菜的村民,稱案發當日在附近見過他。”
“中間相隔多長時間?”
“6天。”
六天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不能排除目擊者記錯的可能,要是找他不斷追問,他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極可能會說只是有印象,不敢百分之百確認。
這個證據也算不上證據,別說被害人親屬工作不好做,估計檢察院也會打回來讓他們補充偵查。
韓博沉思了片刻,抬頭道:“這麼說張大勇承認是他乾的?”
提起這個馮程序更尷尬,長嘆了一口氣,掏出香菸道:“我們問他是不是他乾的,他說是。再問他是怎麼幹的,他開始滿口胡話,說先開一槍,然後用錘子砸,完了開飛機炸,用機關槍掃,他打了大勝仗,打死好多敵人。
再問鬼話更多更離譜,他是公安局長,他是國…家…主席,中國他最大,他想幹什麼就幹什麼,要撤審訊他民警的職,要求看守所管教民警全聽他的。吹完牛唱歌跳舞,把看守所當成他家,呆在裡面不想出來了。”
遇到這種嫌犯怎麼審,換作誰誰頭大。
韓博被搞得啼笑皆非,追問道:“有沒有請精神病專家參與審訊?”
“請了,請好幾位,專家說他就是一個嚴重精神障礙患者,並且是先天遺傳的,不是因為受什麼刺激造成的,很難醫治。他智力極低,跟五六歲孩子差不多,整天妄想,腦子裡會產生各種幻覺、錯覺,一旦暴怒發作,完全失控,情緒行為異常粗暴,具有很強烈的攻擊性。”
“武瘋子?”
“對,就是一個武瘋子!”
韓博轉身看看馮程序所指的嫌疑人家方向,接著問:“鐵錘上有沒有第二個人的指紋?”
“沒有,只有他的。”
“鐵錘是他家的麼?”
“這個怎麼說呢,他的話不能信,他父母的話同樣不能完全採信,他父母包括他姐姐姐夫堅決否認鐵錘是他家的。但在農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