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十幾年?這十幾年來,她沒有一天不是靠自己的勞力和哀罵換取飯吃、換取溫飽的,他憑什麼要她看在他們養育她的份上?

“你不要騙我了,你怎麼可能不懂呢?你只是在裝不懂,想要報復過去陳家對你所做的一切而已。我求求你——”

“不要求她!”一個極其尖銳的嗓音驀然從走道上響了起來。

凌羅抬眼望去,只見吳晴帶著一臉恨意,怒氣衝衝的朝他們快步走來。

“老婆?”陳萬明轉頭看見老婆倏然從他面前走過。

“你這忘恩負義的女人——”

啪!巨大的巴掌響震呆了現場所有人,凌羅根本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就捱了吳晴一個耳光,打得她臉頰發麻,耳朵嗡嗡作響。

“喂,你這個女人怎麼亂打人呀?”小潔從櫃檯內跑出來,一邊攙扶住莫名其妙捱了一巴掌的凌羅,一邊對動手打人的吳晴怒聲叫道。“凌羅,你有沒有怎樣?”

“我亂打人?你怎麼不問問她做了什麼好事?”吳晴高八度的嗓音逐漸引來辦公室裡的人朝這方探頭探腦了起來。

“凌羅,你做什麼事得罪他們了?”小潔低頭問。

凌羅頭昏腦脹的輕搖了下頭,她的臉好痛,嘴巴里好像有血的味道,是撞到牙齒受了傷嗎?

“你是不是認錯人了?”小潔抬起頭來瞪著吳晴。

“那張我看了十幾年的臉我會認錯?!”她尖聲道。

“凌羅,她是誰?”小潔再次低頭問。

“吳校長。”凌羅說。小潔因為是和她同期進公司的,所以兩人感情還不錯,也知道一些她在陳家遭受奴役,和她總是叫陳夫人吳校長的事。

“喔,原來你就是大名鼎鼎、道貌岸然的吳校長呀。”小潔臉色一沉,猛地抬起頭來嘲諷的大聲道,“你在家欺負凌羅還不夠,竟然還欺負到人家的公司來,看樣子你已經魔化到無可救藥的地步,決定徹底解放你的人面獸心,改當老妖婆啦!”

“你說什麼?”吳晴一張臉氣得扭曲變形。

“我說你再不走,我就打電話叫樓下的警衛上來,說有人在這裡鬧事、打人。”小潔沉聲恐嚇。

“你……”吳晴胸部急促的上下起伏,氣得險些氣喘病發。

“還不走?”小潔冷暍。

“凌羅,我求求你放我們一條生路,拜託你好嗎?”陳萬明再度向凌羅乞求,卻被老婆兇狠地拖著走。

“求什麼?走啦!”吳晴怒罵道。兩夫妻不一會兒即消失在通往電梯的走道轉角處。

“小潔,謝謝你。”凌羅對小潔致謝。

“小意思。這種惡人呀,就要用惡人的方法來對付。”一頓,她面露擔憂的凝望著她。“你沒事吧?你整張臉都腫起來了,一定很痛對不對?”她伸手輕觸她紅腫的臉頰,一雙眉頭皺得死緊。

“我沒事。”凌羅搖頭說。

“怎麼可能會沒事。”小潔即迅速看了一下手錶。“快要中午了,我看下午你乾脆請假回家休息好了。我覺得你的臉最好冰敷一下比較好,真的腫得好嚴重。”

“嗯。”凌羅點點頭。反正她現在也不用計較全勤獎金了,隨時想請假都沒關係,而且最重要的是她有話想問石傑。

陳先生說的話始終讓她想不透,她在想,也許石傑有辦法幫她找到解答。

石傑沉默不語,但從他緊繃的身體和嚴肅的表情可以知道,他現在非常非常的生氣。

不,生氣兩個字根本不足以形容他此刻萬分之一的怒火,他簡直就是氣爆了,如果不是他生性沉穩內斂又慣於壓抑的話,此刻的他肯定早衝出去殺人了。

屋裡一片沉靜,一半的原因除了震懾於石傑悶燒的怒火外,另一半的原因則是因為凌羅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