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這輩子見過的最美的女子,大概能和她相的,餘宇到現在為止還沒有見到。

美縱然是美,但此女見到亮光進來的一瞬間,她竟然扭過頭,抬起眼皮,看了餘宇一眼

是看了一眼

餘宇的腦袋嗡的一聲,差點被嚇暈過去

一點思想準備也沒有

他根本想不到此地還有活人

如果有思想準備,他倒是不害怕什麼,問題是經過了這麼長時間的搜尋,他始終沒發現任何活物。

想想也是,那麼長時間過去,如果裡面有活物,大概也帶著東西出去了,不會呆在裡面了。所以餘宇一開始的戒備心放了下來,加之他每次走進一片區域前,都會先用靈識掃一遍,確認沒問題再進去。

這石室內明顯死氣沉沉,沒有活物的,突然一下子冒出個能動的人來,餘宇一時間接受不了。

他啊了一聲,然後便電射而退,與此同時,冬雲刀已經祭出,在頭浮現了起來。當餘宇認為自己退到了足夠安全的距離時,他才微微穩定下心神,平復了剛才驚駭的心情,用靈識探過去。

死氣沉沉

裡面並沒有活物,也沒有元神一類的存在,更沒有陰魂一類,時間這麼長,即便有,早散了,此地並非極陰之地,定然不能久留。

“這是怎麼回事”餘宇緊皺眉頭,抽出已經放進戒指的長槍,頂著冬雲刀,走進是石室內。

在月明珠的照耀下,石室內看的一清二楚,是個修煉的石室,裡面放著一個蒲團,蒲團盤膝坐著一個女子,人間絕色的女子。

此女餘宇無法形容的她的美貌,只能用天仙女來形容,她的臉和活人一般無二,晶瑩如玉,純潔無暇,她的眼眸如水,明亮,乾淨,她的睫毛很長,像是兩把漆黑的刷子。

她不施粉黛,因為粉黛是對她的褻瀆,她雖然盤坐在那裡,但餘宇能看到她無雙的曼妙身材。

餘宇走向前,來到這女子的面前,盤膝坐下,靜靜的盯著她的臉。不知道為什麼不知道何時,他的眼含滿了淚水。

他見過很多人間慘劇,見過更多屍橫遍野,從未動容,今天,他落下了淚水,他不知道那是怎樣一種感覺,是很傷心。

女子的臉,沒有什麼表情,眼睛也是明亮如水,如月,如人間聖物,不可褻瀆。

她的眼,含著一股讓餘宇無法感受,無法觸控的感情,似傷心,似絕望,似憤怒,似悲天憫人,似痛苦難當,似瘋狂,似詛咒,似怨恨,似冷漠,似希冀,似迷茫,似嘲諷,似倔強

餘宇不知道,她的眼神太複雜,複雜到餘宇無法領會其的意義,而他,只是傷心,傷心到落淚,只想落淚

非常明顯,這個女子受了重傷,因為她的胸口被洞穿多處,黑血留在衣服,像是剛剛留下的創傷,身的衣服也破爛不堪。顯然經過無慘烈的大戰

她的一條手臂已經沒有了,連著一個肩膀消失了

她的一條腿也沒有了,只是另一條腿在盤著。

她的左胸口,還帶著一把劍,一把貫穿她胸口的劍劍尖還流著血。

她那麼靜靜的,靜靜的,看著餘宇,餘宇落了淚

兩行清淚,從她的眼落下,滑過兩腮

她輕輕的,輕輕的開了口,只是說了三個字,這輩子最後的三個字

“為什麼”

是這三個字,餘宇聽出了和她的眼神一樣的感情,那種複雜的,難以言說的感情,讓餘宇再次淚流滿面

似傷心,似絕望,似憤怒,似悲天憫人,似痛苦難當,似瘋狂,似詛咒,似怨恨,似冷漠,似希冀,似迷茫,似嘲諷,似倔強

餘宇靜靜的坐在她的對面,靜靜的,和她對視,時間不知過了多長,可能是一個時辰,也可能是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