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否則,以成青揚的定力他是不會同意老婆孩子都來醫院陪他的,肯定是在家裡休養,既然留在醫院就證明他的傷在家裡沒辦法打理,所以,必須要住院。

“喻色,你來了,快進來。”聽到門開的聲音,靳雪悉站了起來,抱著成沐泰迎過來,小傢伙果然長大了好多,小孩子都是這樣,一日不見就長了好些,“給我抱抱。”接過成沐泰抱在懷裡,小東西軟軟濡濡的,這一刻的喻色真想給季唯衍再生一個,不然,他從沒有感受過剛出生的孩子帶給父母的那種喜樂,那是最最美好的。

“長大了,雪悉,越來越象成哥了,倒不像你了,果然誰家的孩子象誰。”喻色笑著抱著小東西走到了病床前,可當視線落在成青揚身上的時候,她的笑容便消失了,成青揚的臉被紗布包住了,“傷了臉?”這可是毀容的事情。

“皮外傷,小意思。”成青揚微咧開唇角,笑著開口道。

“喻姐姐沒事就好,他皮實慣了,身上的傷又不是這一處,多一處也沒啥,男人不怕有傷疤的,女人可不行。”靳雪悉把喻色送來的花籃和水果放放好,不甚在意的說道。

那邊成青揚就繼續笑,“老婆都有了,不怕。”

看著這小兩口如今好成這樣,甜蜜的讓人羨慕嫉妒恨呀,她家的阿染什麼時候回來呢?一瞬間,喻色想念季唯衍了。

“那兩個是殺手吧?”

“嗯,是國內前二十名的殺手之一。”成青揚隨意的說著,彷彿在說著別人的事情一樣。

可那樣有名的殺手,兩個對一個,可見當時他是有多兇險了,“成哥,傷好了注意把疤痕整整容,我可不想雪悉以後一看見你的臉就想到我這個罪魁禍首。”想來,都是她的錯,擔心則亂,這話是真理,若不是她的擔心亂了一切而被江誠的人劫走,也就不會有成青揚的受傷了。

“不必了,我覺得他身上有疤更顯男人。”不想,靳雪悉嘻嘻哈哈的笑了開來,“只要人還活著就好。”

喻色轉頭看靳雪悉,回想起靳雪悉大著肚子要生的時候還對成青揚拒人於千里之外,這還沒一個月,兩個人的感情就節節攀升到現在這個地步了,“成哥,恭喜你喲。”

“什麼?”成青揚一愣,一時沒反應過來。

喻色低頭看了一眼小沐泰,然後再微微俯身,湊近了成青揚道:“成哥,恭喜你把老婆收服了。”

“哈哈……”床上的男人爽朗的一笑,“謝了。”

“不謝,你救了我還受了傷我都沒謝你呢。”這世上,有些情有些恩是不能言謝的,因為言謝代表不了全部,她要記在心裡,一直一直的記在心裡。

正說著,懷裡的小東西突然間往一旁有電視的方向看了過去,一雙大眼睛水靈水靈的,煞是好看,彷彿他能看到電視上的畫面似的。

那是一個街頭採訪,一個記者拿著話筒詢問著才從影院走出來的一對情侶,“請問,對於這部新上映的新劇,你們看過後會給打幾分?嗯,十分算滿分。”

“八分。”

“六分。”

後面這兩個字是淡淡的喑啞的聲音,出口時打在喻色的心口一下子灼疼無比。

男人環摟著身旁的女生,看起來也就二十歲左右,又漂亮又年輕,很配他,就給人一種郎才女貌的感覺。

心口疼著。

呼吸也彷彿剎那間沒有了一般,喻色的臉色蒼白了。

這張臉不是她初初見到的喻染的那張臉。

這張臉也不是季唯衍失蹤幾年後再度出現在她面前的那張臉。

這張臉就是在警察局的那個小房間裡他初初示給她看的那張臉,她記得,也不可能不記得的。

“這位先生為什麼打六分呢?我這一路走過來採訪的人給的分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