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他是上天送給她的最最美好的禮物。

而,最主要的是,這尺碼正適合她。

女人的聲音嬌軟清悅,簡非離微微抬眸,這才注意到咪寶手中的女款衣服,大腦這才緩緩的啟動了,也才想起他這衣服是讓西門送過來給麗麗的,想到與麗麗之間發生的那荒唐的一夜,他喉結輕動,伸手就搶過了咪寶手裡的衣服,“不好。”

“非離……”咪寶的眼圈頓時紅了,“她都走了,你還牽掛著她,你傻不傻呀?”紅了的眼圈裡湧出了淚意,她一直覺得自己傻,只見過這男人一面就愛上了,可現在她知道了,簡非離比她還要更傻,藍景伊都結婚了,他還是那樣的執著的愛著藍景伊。

“傻?呵呵……”簡非離輕笑,腦子裡全都是那晚的撒麗妖嬈在他身下的畫面,深醉的他再也卸不去那個女人的身影,離開包廂的時候她還在浴缸裡,這個時候也不知出來沒有,想起麗麗的醉,不由得就有些擔心了,“走開。”他抬手推開林咪寶,頎長的身形微晃的朝著包廂走去,手裡,是西門為他送來的他和麗麗的衣服。

兩個人,都該換乾淨的衣服了。

“非離,你去哪兒?”林咪寶不死心的要跟上去,眼圈裡現在都是眼淚,為什麼他對她這樣的不屑一顧呢?

“走開,不許跟過來,聽見沒有?”微咪著眼睛,簡非離警告的睨著林咪寶,“我不喜歡死纏爛打糾纏不休的女人。”討厭她一直跟過來,他現在只想去看看浴缸裡的那個女人死出來了沒有,居然吐了他一身,她該打。

就該打她的屁股。

想起她白皙的肌膚,還有那滑膩如脂的觸感,都說酒醉的人控制不了自己的心緒,他此刻俗了。

他此刻也是非常正常的男人了。

就是怎麼也揮不去腦海裡的麗麗的身體。

瘋了。

“非離,我只是關心你。”林咪寶不死心的還想追過去。

簡非離隨手一揮,“嘭”,女人便不受控制的歪倒撞在了一旁的桌角上,“嘶”,咪寶低嘶一聲,額頭特別的疼,伸手摸過去,一抹粘稠入手,她流血了,“非離……我……”

然,再抬頭時,簡非離已經走離了她,絲毫也不管她是不是撞到了桌子是不是受傷了,他就是無情的走開了。

咪寶靜靜的站在那裡看著男人離去的背影,這一刻,不知是心酸多些還是心痛多些。

他到底,還是對她無意。

她該怎麼辦?

簡非離開始加快了腳步。

越是近包廂越是擔心那個蠢女人。

調個酒也能把自己調醉喝醉,真是蠢。

他也不知道他離開她多久了,可是這一刻,就是迫切的想要看見她,看見她好好的就可以了。

推開包廂的門,咪寶聽話的並沒有跟過來,他也早就把咪寶拋到腦後了,一步踏入,奢華的包廂裡麗麗之前的嘔吐物早已被服務生清理乾淨。

此時,一片的寂靜,一片的清雅舒爽。

打眼掃過,卻沒有撒麗的影子。

簡非離腳步更快了,隨手將那個盛衣服的袋子丟在茶几上便衝向了淋浴室。

女人不會蠢的到現在還在泡著嗎?

不請而自推門而入的簡非離馬上就有了答案。

麗麗睡著了。

就睡在浴缸的邊沿上。

小臉微仰在白色的陶瓷上,長長的睫毛讓他想起了棲息在草葉上的蜻蜓,那翅膀隨時都有煽動的可能,但此時,卻又是那麼的靜,靜如一幅畫,美好的讓他竟是停在那裡什麼都忘記了。

好久,女人似乎是冷了,人在已經涼了的水中輕輕蠕動了一下,也把簡非離眼前的畫動了。

動了的畫更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