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奶吧,經兒要吃奶的,咖啡會讓他越來越精神,那孩子就不愛睡覺。”

“呵,好。”可咖啡入腹後能有多少變成奶水呢?

不過,藍景伊還是尊重紀敏茹的選擇,這是為人母必須要做的,想到即將要分開的沁沁壯壯,她的手下意識的落在小腹處,怎麼辦?她又想反悔了。

牛奶來了,紀敏茹狠吸了一口,“真渴,你不知道,那小東西太會折騰了,唉,我連喝口水的時間都成了奢侈。”

藍景伊一笑,並未說話,紀敏茹可以沒有喝水的時間,但卻有化妝的時間,瞧她一臉精緻的妝容,少說也要半個小時以上才能化得完。

兩個人先是閒閒的聊了幾句有的沒的,讓藍景伊突的有些後悔來這裡見紀敏茹了,低頭正悶悶的品著咖啡,突的,對面的女子低低的道:“景伊,對不起,這一句對不起,我遲說了幾年,是我錯了,當年不該分開你和非離。”

藍景伊倏的抬首,有些意外紀敏茹會親自向她道歉,“都過去了。”這麼些年,再經歷了陸文濤和江君越,從前那一段真的不算什麼了,在她心理已經淡了許多。

“不,沒有過去,我如今結了婚有了丈夫和孩子算是走過了,可是非離沒有,他一直在等你,景伊,你再給他一次機會吧,我不想因為我而苦了他一生,我想他幸福。”

這一句,紀敏茹的語氣真誠而充滿期待,說著時,一雙描摹著精緻眼影的眸子定定的看著她,彷彿她若是不答應,她就不依一樣。

可她藍景伊再不能把別的男人拉下水了。

這一次,她誰也不拉,淡淡的搖了搖頭,她笑道:“我已經有了別的男人的孩子。”

“那又怎麼樣,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江君越還沒領證,只要沒領證,就不受國家法律保護,你們就不算是夫妻,那你要嫁給誰都是可以的。”

“哦?你知道?”藍景伊詫異了,這是她和江君越的家務事,不想連紀敏茹都知曉,這可有點奇怪了。

“那有什麼奇怪的,上次非離喝多了,剛好我打電話給他,一不留神他就跟我說了,景伊,不是我說你,當初你那麼喜歡非離,若非是我,你們現在早就是夫妻了,為什麼你們現在不能在一起呢?”

“那你和他呢?”藍景伊反問,有些事有些人,若是還能回到如初自然是好,可惜經歷了太多,哪裡還能回到從前。

那般,對非離也是不公平。

“我和他?那不一樣,景伊,由始至終,他喜歡的始終是你而不是我,不然,這麼幾年,我們也不會分開了,那時,是我和簡伯母一起騙了他,他後來知道恨死我了。”略帶傷感的語調,更多的是一些滄桑和嘆息,只要說到非離的名字,紀敏茹的聲音便會禁不住的輕顫不已,聽到這裡,藍景伊不由得想起季唯雪,季唯雪的事兒是不是也是沈力騙她的呢?

一切都有可能,若真是沈力騙了她,那她就再度走進了一個女人設下的圈套中了,那從前的一次經歷絕對會再度重演一次。

藍景伊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眼睛裡還是一片潮意,若她沒有生過沁沁和壯壯,或者,她與非離還有機會吧,可是沁沁壯壯……

“這事以後再說吧,再坐一下我要離開了,去看一個朋友,她住院了。”

“什麼病?”

“還不是很清楚,要去了醫院才知道。”

“哦,那我們一起走吧,我也要回去了,經兒很鬧保姆,一點也不乖,從他出生,我這還是第一次把他一個人丟家裡出門呢。”

這一句,才象從前的紀敏茹吧,孩子氣的她的一面終於顯露了出來,“呵呵,那是我面子大。”

兩個人邊說離開了咖啡館,一個開車駛回家裡,一個駛向醫院。

人還在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