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後面還跟著另外一個紅毛小鬼。

關於“水見式”,法師在很多很多年就已經有所瞭解,但她本身並沒有真正的念力存在,因此在金說明了一遍作水見式的方法後,安緹諾雅只是面無表情地用了一個霍格沃茨一年級就有教授的變形咒,將整杯水包括漂浮在水面上那張焉巴巴的樹葉,全都變成了一隻肥頭大耳傻乎乎的胖兔子。

“哇噢!”金吃驚地看著在桌上對他們三人探頭探腦的兔子,敬畏地說:“我第一次知道還有測成這樣的水見式……”

以撒則是相當迅捷地拎起了那隻胖兔子的耳朵,拿到眼前研究了一會,判斷道:“是真的,並且是活的。”

沒有聽到之前的念能力講座的他用一種探究性的目光盯著公主寬大的神官袍袖子,看上去十分樂意在這一對袖子裡找出一整窩兔子,好揭穿這個不可思議的騙局。

以撒的目光勾起了她剛開始學習魔法時的回憶。

那時精靈族中指導她魔法知識的長老,在教授最初級的魔法伎倆時,總會同時教她許多有意思的小戲法,有些要靠魔法,有些則是全然的技巧。

據說長老在還是個低階法師的時候,也曾經和其他一些冒險者一齊在大陸上游歷,有時候整個冒險小隊好幾個月都接不上一個有油水的任務,一群人只好靠隊裡的吟遊詩人和他一起在城鎮裡表演些小節目來換取錢幣。

這讓當時的安緹諾雅深感不可思議,無法理解以一個精靈的高傲,怎麼可能會去做這些事。這個問題只換來長老的哈哈大笑,同時建議她將來被允許離開奧利夏爾在費倫上歷練時也去嘗試一下。

可惜當她終於永遠離開奧利夏爾時已經成了人們所最為恐懼的不死生物之王,再也沒機會去實踐長老的建議了。

安緹諾雅微有些遺憾地結束了回憶,微笑著拍拍手,將注意力放在胖兔子身上的兩個男孩的目光吸引過來,隨著她手掌開啟,二十幾枚大小不同的圓溜溜水晶珠子夾在了手中間,穿花似地在十指間舞動了一會,安緹諾雅將手掌一合,再次開啟,那些珠子全不見了。

“誒?”金睜大眼睛彷彿不相信自己竟然沒看到那些珠子的去向似地,以撒則再次將研究的目光盯向那寬大的袖口。

“它們不在這。”公主大方地將袖子捲上去一截,隨即屈起一根手指敲敲桌子:“看看你們的外套口袋。”

“哇噢!什麼時候放進來的?安緹諾雅你是魔術師嗎?”金完全興奮了起來,期待地要求她再來一個。

“只是一些小技巧。”注意到以撒難得的情緒流露,公主大方地分享瞭如何轉移視線,如何製作視覺盲區等竅門。

金學習的速度相當驚人,但在表演時就完全不行了,哪幾個動作有問題,只要看他的表情就能一清二楚。

反倒是身體素質目前比起他來差很多的以撒,儘管還不能十分完美地完成一些技巧,但他在表演這些小魔法時的語言和表情卻十分具有欺騙性,甚至懂得在話語裡設下一點小圈套來製造心理盲區!

公主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腦袋,稱讚了一句:“真是個有天賦的孩子。”

要不是已經收過一個學生,也許她會考慮收下以撒。

畢竟,之所以稱法師全身上下最具有殺傷力的武器是他們的舌頭,可不僅僅是因為它能夠讓法師們唸誦出那些威力可怖的咒語。對於一個法師而言,即便用光了所有法術位,只要他那條靈活的,善於欺騙和引誘,說服和勸導的舌頭沒出問題,那麼這個法師依然是難以戰勝的。

可惜她沒有收兩個學徒的習慣。

結束了魔術時間,金用他的獵人證登陸網路,聯絡獵人協會,確認了安緹諾雅最終獵人測試的透過,又看了一些發給他的私人資訊,遺憾地表示他準備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