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東西感興趣……反正舊屋的謠言也不少了,多這一個不多……總有許多傻瓜寧可信其有。

最後,他只需坐收漁利。

皇天不負有心人,這次終於被他等到了。

提筆給提供這枚耳飾的巫師寫了預約函,放進貓頭鷹的信筒裡,裡德爾這才有心情吃早餐。

貝拉姍姍來遲的時候,他正坐在椅子上慢悠悠地拆著一個小包裹,看上去心情不錯。

發現她的到來,裡德爾抬起頭,揚起一個不折不扣的純淨微笑:“貝拉,你來啦。”

——真相,不遠了。

第20章 …兩個人的未來

20…兩個人的未來

裡德爾一回家就偷偷對貝拉的房間做了一番詳細的考察。在某個夜黑風高的晚上,神不知鬼不覺地把珍珠耳飾巧妙地嵌進了她臥室的吊燈裡。不湊近看,珍珠耳飾和水晶吊燈幾乎完美地融合成了一體。

第二天晚上,那種了無人氣的寂靜來臨後,裡德爾慣常地又謹慎等待了二十分鐘,這才走進貝拉的房間。

她已經離開了。

從吊燈上取下耳飾,他迫不及待地回到房間檢視。

珍珠耳飾盡職地從一個小時前的事情開始回放。

房間裡沒有人。那時他們大概還在吃飯,整個影像就是貝拉的臥室靜景。儘管無聊透頂,但是裡德爾為了某種,硬生生地堅持了半個多小時。

終於,貝拉走進了臥室。裡德爾頓時打起了精神。

影像裡的貝拉照常在臥室裡處理起檔案來,看起來沒有任何異常。然而沒一會兒,她不知從哪掏出一個類似懷錶的東西,由於視角問題珍珠耳飾沒能記錄下它的完整模樣。不過裡德爾眼尖地發現它串在一條銀鏈子上,就掛在貝拉的脖子上。

——怪不得。怪不得他一直都找不到,原來她一直貼身儲存。

不出他所料,貝拉握緊它,消失在原地。

現在一切很清晰了。

儲存球裡的東西就是那個懷錶,在貝拉某天發現了它的異常後,情緒激動之下摔碎了儲存球,懷錶掉出來,她沒有再放回去,而是把它做成了門鑰匙隨身攜帶。然後開始每天固定用它去某個固定的地方,去做某件不得不做的事。

接下來他需要做的,就是找到那個地方,弄清楚她做的究竟是什麼,以及,為什麼不能讓他知道。

貝拉在裡德爾門前徘徊了很久。

每當她試圖想象自己離開後的場景,就抑制不住地陷入自我掙扎。

想找到能夠陪伴他的人。可是真正考慮人選的時候,又覺得沒有人配站在他身邊,他是那麼獨一無二、無與倫比,想象任何一個人和他在一起都令她感到不能接受……

也許……是的,她承認,也許自己真正不能接受的是,他真的和另一個人共同走過往後每一個對他至關重要的命運節點或者是平淡日常的普通歲月的可能性。

一旦想到那樣的場景,胸口就像被誰狠狠地打了一拳,燃燒起陣陣悶痛。赤…裸裸地提醒她,她不為人知的私心。

她的私心。

想要和他在一起的私心。

從初遇的那句謊言開始,就變得越來越囂張,彷彿脫韁的野馬,決堤的河水,一發而不可收拾。

想陪伴他的人是自己,想他不再孤獨。

原本是多麼順理成章相互補充的兩個願望。可是當她就要消失的時候,卻成為不可並存的奢望。

曾經無數次默默祈求他的原諒,原諒自己私心的謊言;無數次……直到她已經將自己的私心視作夢想堅持。

但是現在,她已經無法繼續理所當然地自私下去了。

不能讓他的人生被孤獨和寂寞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