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說道:“我生病的事情,不要說出去。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有數,去醫院掛兩瓶水就能緩過來,不要大過年的讓大家都不得安生,”又跟黃新良說道,“讓小褚陪我過去就可以了,你陪過何鎮長跟區裡的領導後,就回家過年吧,明天你還要到鎮上值班呢……”

黃新良即使對沈淮畏懼多過尊敬,但這十天前後,他作為黨政辦主任跟著沈淮跑前跑後,算是對沈淮的工作有最直接的感觸,這時也叫他世故圓滑的內心禁不住深受觸動。

周裕本來想應該由梅溪鎮的人負責送沈淮去,但轉念又蹙著眉頭說道:“市內的醫院,現在的床位都非常的緊張,我還是親自走一趟吧,”又跟隨同過來的區辦副主任說道,“你代表區裡,陪何鎮長去看望受災群眾,事完了就直接回家過年吧……”

何清社除了陪同區裡官員給受災群眾去拜年之外,還留在鎮上值班,實在是走不開。

也知道整個東華市受雪災影響,大小醫院的床位都給擠滿了,也許有少量高幹病房留下來,但不是鄉鎮一級的官員能享用的。周裕願意出面把這事攬下來,何清社也只是代表鎮上表示感謝,就讓褚強陪同過去照顧沈淮。

當然,何清社聽說沈淮在市裡時,跟同事的關係並不融洽,但見周裕如此關心沈淮的事,心想有些傳聞或許不值得相信。

沈淮又叮囑何清社不要驚動了誰,就叫褚強攙著坐進周裕的車裡,看著周裕從另一側上車,強笑道:“這回算我欠你的……”

沈淮在車上還是昏迷過去,喪失意識之前,只記得還是栽到周裕的懷裡,撞到她的胸上,周裕好像還吃痛的小叫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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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過來時,已經躺在病床裡,沒看到周裕的身影,自然也看不到她那張嬌美媚豔的臉蛋,倒是何清社、李鋒、黃新良、郭全、禇宜良、褚強、趙東、錢文惠、邵徵、汪康升、潘成等人都圍在床前,緊張的看著他睜開眼睛。

也許是藥效發揮了作用,沈淮感覺意識清醒了許多,身體也沒有昏迷之前那麼虛跟沉重,應該是退了燒,又輸過液的緣故。

除了身體微微有些發麻,點滴從左手背注進來有些冰涼之外,倒沒有特別的不適,也知道最難熬的那陣撐過去了;沈淮掙扎著要坐起來,趙東給他背後墊了一個枕頭。

“怎麼你們都在這邊?我昏迷了多久,不會已經過年初五了吧?”沈淮笑問道,看著病房裡亮著燈,窗外的天差不多都要黑了下來。

“你昏睡了有六個小時,除夕還沒有過去呢。”何清社見沈淮說話有些精神,也就沒有那麼擔心,把沈淮枕邊的手錶拿給他看,已經過六點鐘,難怪看外面天都黑了。

沈淮千叮嚀、萬囑咐不要驚動別人,不過何清社聽到沈淮在送往醫院的途中昏迷過去,不敢大意,趕忙換其他人到鎮上替他值班,他匯合李鋒後就趕到醫院來看治療。

沈淮知道圍在床前的這些人,都在病床前坐了一下午等他睡醒過來,心裡頗為感動,說明他這段時間在梅溪鎮的工作沒有白費。

“醫生說我是怎麼回事?”沈淮又問道。

“高熱四十度,整整拖了兩天再加上過度疲勞,身子就經受不住。也怪我們沒有能夠很好的關心你的身體,”何清社說道,“這事陶書記已經狠狠的批評了我們。好在沈書記你身體素質好,退過燒就熟睡過去,不然我們都沒有辦法跟陶書記交待……”

沈淮雖然不想驚動誰,但他都病到昏迷的程度,何清社他們又不知道具體情況,自然要及時跟縣委彙報。

“陶書記百忙之中脫不開身,已經連續打了兩個電話過來詢問你的情況了;三點鐘的時候,市委熊秘書長也親自過來了,沒讓叫醒你……”何清社繼續說道。

褚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