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危險的!”

她把車窗搖下來,張揚著又喊一句。

喬敏的答覆卻是一句喃喃自語。

“她答應過我的!她親口答應過我的!她竟然敢騙我!他們竟然敢騙我!我恨!我恨!”

舞臺上,一個喝了七分醉的客人正拖拖拉拉地哼唱著。

《傷心酒店》,嗯,詞意很頹廢、很溫情,但是也很寫實。自古以來,借酒消愁是最通俗的解放情緒的模式之一,只不過,如今是主客易位,換成了她坐在臺下,由別人替她唱出了心聲。

“爵士女王,你為什麼不上臺?”

常常有人這樣問她,她總是搖搖頭,或是笑而不語。

知心的人就不會這樣問她,就像有人愛問別人:你快不快樂?如果回答不,那又怎樣?有人能施捨快樂給別人嗎?

“小豔,今天晚上你已經喝夠了。”

羅梵忙著張羅生意,也忙著照顧在角落獨自舉杯的喬豔。

喬豔的美麗臉龐從如雲濃髮中抬起來,什麼也不說,只給他一個“SoWhat?”的表情。

她愈來愈不愛開口說話,惟一的對外應答和交流就是笑而不語的凝視,以及那個“SoWhat?”的表情。

“你快讓我受不了啦,小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