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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滯方輕聲道:“不要緊,我服了丹藥,過一會兒就會好轉。我現在若是不運功,就是這個樣子,嚇著你了吧,等一會兒,等我能調動起來真元就好了。”
紅箋險些落下淚來。
道侶是什麼,紅箋心中其實全無概念,尤其是石清響所講敘的那等生死相托的愛侶,紅箋很難將她和他的未來想像成那般模樣。
在她還懵懂不知情的時候,季有風便在她心中留下了重重一筆,季有風的死,幾成她的心魔,她想不出有一天自己也會因為愛一個人去做同樣的事。
石清響對她而言是朋友,是夥伴,“愛侶”這層關係便像是由天上掉下來的。
她每次一想起這些還沒有發生的事,便不自覺地以“一切都改變了”去推脫,很少去想改變這一切的石清響,又是為的什麼。
紅箋伸手扶住了他,柔聲道:“我不怕,你不用遮掩,這沒有什麼,等你解決了功法上的衝突,自然就能恢復如常要多俊有多俊了。”
石清響苦笑了一下,換了話題:“我那邊一切順利,元必簡已經死了,你師父那裡怎麼樣了?”
紅箋便將閆長青在泉眼中的情況說了說,愁道:“戴明池知道出事也有好一會兒了,不知道時間是不是還來得及。”
石清響道:“應該問題不大,戴明池對他此次晉階的機會極為看重,輕易不會放棄。不過還是需要快些,咱們過去看看吧。”
紅箋不再多言,將石清響扶至丹房。
現在的情況是全靠閆長青的元嬰在地下摸索,誰都幫不上忙,石清響過來也只是隨時掌握情況圖個心安,趁此機會他坐於一旁,趕緊調理千瘡百孔的身體。
此時地底的閆長青卻遇到了困難,在他的前面突然開始出現岔路口,神識深入進去,竟然發現岔路不遠又是岔路,再前面兜兜轉轉,好似迷宮一般。
這簡直太反常了,閆長青停了下來。
井白溪亦道:“情況不大對勁兒,長青先等等。”
上古靈泉若是怠於遵守約定,頂多避而不見,何必要故布疑雲這麼多此一舉,井白溪將閆長青的遭遇一說,紅箋也覺著大事不妙,她道:“傳宗主簡上並沒有提到有岔路,師父再仔細觀察一下週圍。”
井白溪道:“此前一直沒有遇見岔路口,你師父不可能走錯路。”
石清響突然插言:“叫他趕緊返回,往回走試試。”
井白溪不作聲,停了一陣突然語帶驚惶:“怎麼回事?你師父說他找不到回來的路了。”
紅箋只覺腦袋裡“嗡”地一聲,同石清響相顧失色,她急切地取回“流水知音”,輸入真元,果然就見師父的視角在狹窄的空間內飛快變換,岔路,岔路,還是岔路,可以想見師父的元嬰已經化為一團流光,在地下努力尋找著迷宮的出口。
怎麼會這樣?
“會是幻境嗎?”她還抱著一線希望。
閆長青尚能保持冷靜,回答她道:“不是。我感覺應當是誤進了一個古怪的地方,剛下來時對上古靈泉還有一絲感應,現在也被隔絕了。”
“是季有云的‘捉嬰塔’。”石清響有了判斷,臉色十分難看,“麻煩了,我們把季有云給忘了,他同戴明池從來都不是一條心,如此放心將寰華殿交給符圖宗看管,原來竟是藏了這樣的殺招。”
紅箋急得額上見汗:“你既知道,怎麼破解?”
“沒法破解,除非殺死季有云,才能將關到這法寶裡的元嬰放出來。”
可若能輕鬆殺死季有云,諸人又何必冒這樣大的風險以求開啟護宗大陣?
做了這麼多的準備,眼看功敗垂成,師父的元嬰又被關入這麼一個古怪的法寶中,紅箋不由覺著一陣無力。
可更糟糕的後果石清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