訊息。”她心裡暗忖:“這是怎麼了,無精打采的,一路上忙前忙後累著了?他一個金丹修士,若要壞肚子,得吃多少毒藥下去啊。”

躚雲宗地處高山之中。加上外門弟子稀少,導致臨近的幾個城鎮規模都不大。

盧雁長隨便選了個鎮子落腳,這鎮子只有十幾間店鋪,百十戶人家。

修士們打探訊息,已經沒有必要再去屈尊降貴聽人牆角,盧雁長自忖是金丹修士,如無意外。已經是鎮上頂尖的存在,故而他一進了鎮子便放開神識。將方圓數里細細探查了個遍。

鎮上修士築了基的只有三人,兩個在店鋪裡坐鎮,還有一個正在靜室修煉。

那兩家店分別賣的是法器丹藥,一看就和躚雲宗脫不了關係。

盧雁長將情況同紅箋說了一下,道:“咱們去丹藥輔子裡轉轉,躚雲宗的丹藥頗有名聲,正好你看下有什麼喜歡的。”

紅箋點了點頭,和盧雁長並肩往輔子裡去。神識傳音道:“何必這麼麻煩,一會兒你壓制住他,我來看看他都知道些什麼。”

盧雁長想起紅箋那神秘的功法,聞雪婧那會兒在紅箋手裡吃癟。他對這功法還不瞭解,經過這一段時間,盧雁長屢屢聽到季有云“大難經”的威名,自然想到紅箋在程氏族人面前編的那套說辭就算大多數都是假的,但有一點,她練了“大難經”卻大約是真的。

兩人進了丹藥鋪,先有店鋪夥計迎上來詢問,夥計不過練氣三層,盧雁長不想和他多浪費口舌,直接道:“你們掌櫃的呢?我們有要緊事找他!”

他金丹期的威能釋放出來,夥計頓時大驚失色,戰戰兢兢領著兩位前輩去見掌櫃。

掌櫃的在裡面已經聽到動靜,第一個念頭是:“對頭上門?遇見搶劫丹藥的散修了?這兩人好大膽,他們不知道這是躚雲宗朱長老的鋪子嗎?”

他這個念頭太強烈,就差喊出來,以至紅箋離他還有丈許遠便清清楚楚地感覺到了。

有“仙霓霞光”在身,紅箋並不擔心叫這掌櫃的記住模樣,正好店裡沒有客人,她向盧雁長使了個眼色。

盧雁長邁步上前,連客氣也懶得,直接伸手便將眼前的這個築基初期的修士制住,威壓放出,叫店裡幾個練氣期的夥計動也不敢動。

那掌櫃臉登時白了,叫道:“這是躚雲宗朱顯朱長老的鋪子,朱長老可是元嬰,你們不要鬧事,我已經傳了訊,他老人家馬上即到。”

盧雁長不以為意,這麼一個小破藥鋪,哪裡便能驚動元嬰,要說一會兒有人趕來,也只會是那朱長老的弟子之流。

紅箋本不想開口,聽掌櫃的這麼說,卻忍不住道:“朱長老?你這鋪子有‘弱雨丹’賣麼?”

當年她和程清響打賭,從程清響的手裡得到了一顆“弱雨丹”,這顆“弱雨丹”開啟了她和季有風以及“大難經”的緣份。

那時候她還是個只有笤帚高的小丫頭,依稀記得誰說過程清響的這顆丹藥便是朱顯長老給的,故而紅箋雖然當初只在丹崖宗寰華殿前遠遠見過朱顯一面,對他卻印象不壞。

掌櫃的有些傻眼,他想明白眼前的這件事古怪在哪裡了,他這丹藥鋪不過賣些回氣培元的初級丹藥,適合練氣期學徒服用,平時鮮有築基期修士上門。像“弱雨丹”這樣治療神識的丹藥被牢牢控制在宗門之內不許外傳,這兩個修為明顯高過自己的人竟是來問“弱雨丹”?

他連忙試圖解釋這個誤會:“小鋪沒有‘弱雨丹’。只有用於培元、回氣、療傷的幾十種丹藥,都是賣給練氣學徒的。”

紅箋點了點頭,其實掌櫃說的這些她都知情,而這掌櫃也不可能理解她懷舊的心情,當下不再廢話,上前一伸手,按在了掌櫃的頭頂上。

被高階修士突然按住頭頂,想也知道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