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礙於醫者年邁體弱,不堪長途跋涉,於是請醫者留書一封,將事情的始末詳述其上。”說話間,他探手從懷中取了書函出來,在空中一展,呈現在眾人面前。

展示一二,楊樂天便將此函遞到空聞手上。空聞大師接過書函,與其他門派掌門弟子共同參詳,不消一刻,此書便在各大門派中引發起軒然大波。

“江湖傳聞,十多年前,煙雨六絕是落在了武當棄徒孫莫及的手中。聽說孫莫及帶著此書一路南逃,最後消失了,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裡。”

“後來聽說有人在南海海邊見過貌似孫莫及的人,已經是幾年後傳出的事情。”

“沒錯沒錯,當年魔教神尊還親自下了神魔崖,帶人趕去海邊漁村,為的就是找尋這曠世神功。”

“找到沒有?”

“找到了麼?”

“快說,快說!”

“這個……這個……就不得而知,反正聽說是沒找到那個孫莫及。”

“看來楊教主所言非虛了?”群豪紛紛向他們的盟主投來異樣的眼光,或驚懼,或疑惑,或是難以置信,頓時噓聲一片。

楊樂天傲然而立,目光移到吳銘那張驚訝彷徨的臉上,漸漸凝聚:“吳銘,你這個假仁假義的偽君子,現在還有何話好說,還不過來領死!”

吳銘聽到這話,眼珠一轉,卻是笑了:“楊教主就算能證明這煙雨六絕的來歷,也不能就說老夫和那大魔頭陸峰有任何干系。”

“呵,你還有證據麼,有!”楊樂天看向眾人疑惑的目光,繼續慷慨陳詞:“剛才已經能夠證明,盟主的神功並非來自正途。陸峰當年雖沒在漁村拿到煙雨六絕,不過在他在去世不久前,確是從我手中得到,之後就將這神功呈給了盟主!”

言語之間,楊樂天將手掌一張,一個jīng致的小瓷瓶擎在手中,“這瓶,就是你們盟主用以控制陸峰的蠱毒解藥,是我在陸峰的遺物中找到。當然,此解藥並非真可化解蠱毒,而只能暫時抑制毒xìng,以延緩蠱毒的發作週期。吳銘就是每月將這個東西和他的指令送上神魔崖,以cāo控你們口中十惡不赦的大魔頭陸峰,為他幹些見不得光的勾當。”

吳銘一甩衣袖,攤開手掌,呼令群雄:“各位掌門在江湖上都是德高望重之輩,怎能允許一個魔人在此大放厥詞!”他抬手遙指楊樂天,威壓的目光掃視著各大門派。

“是啊,我們應該相信盟主。”不知是何人高呼一聲,人群中立即有人響應。

“盟主為我們武林做了那麼多好事,我們不應該懷疑盟主。”

“陸峰中了毒,又和我們盟主何干,這魔頭拿個瓶子出來就推在盟主身上,簡直是信口雌黃。”

“對對,我們不要被這魔頭騙了!”

“信盟主,不要上當!”

頃刻間,兩旁呼聲一片,群情洶湧。

楊樂天搖搖頭,吐出四個字:“愚不可及!”目中一瞪,已縱身躍至吳銘面前,長劍當空,這一仗一觸即發。

“且慢!”熟悉的聲音響在耳旁,吳銘定睛一看,從人群中躍出那人,不是別人正是他剛收做的心腹之人,他又驚又駭,乃是吃不準江武興的心思。

吳銘試探著向他飛了個眼神,可江武興不理不睬,昂首信步走到zhōng yāng,驀地舉起右手,怎料那手掌之中同樣是一個小小瓷瓶,與楊樂天手中的一模一樣。

“此物乃是在吳銘房中找到,蠱毒解藥!”江武興此言一出,各大門派無不心驚。

眾所周知,江武興是吳銘的上門女婿,如今他出面指證吳銘,便令人不得不重新推敲事情的真相。

當此情景,群豪不禁竊竊私語,有的惶然失措,有的言辭倒戈。就連吳yīn天心中也是一凜,再去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