鑽了出來,她做到了。

沒有被子的遮掩,火辣的面頰直接暴露在寒冷的空氣中。落花茫然地看向門口,期盼著門板的開啟,有人會來找她。

然而,許久過後,沒有人進來,一個人也沒有,根本沒有人會在乎她的存在。

情人——她不僅令飛鳥折翼,更傷透了飛鳥的心,那樣一個被她身心俱傷的人怎麼還會來找她呢,估計飛鳥心裡對她只剩下一種情緒,那就是“恨”;主人——這次她雖然成功拿到了伏魔刀,可是卻沒有對飛鳥下毒,忤逆了吳yīn天的旨意,說不定盼來的會是興師問罪。

還有誰?那個冰冷的教主麼?不會,他怎麼可能會來……

“咣”地一聲,門板忽然敞開,撞上了門後的牆壁。

落花一驚,慌忙踢開被子,拾起床角被她揉皺的衣服,胡亂往肩頭一搭,來不及繫好衣帶,已經被門口的人看定。

背對著門口之人,落花堅持整理好衣裙,然而,越忙越亂,手指不聽使喚地在衣帶上繞節,卻無論如何也系不到一起。

“你作為我的妻子,還怕被我看麼?”夜裡歡冰冷的開口,連踏入屋中的腳步下也可聽到冰晶斷裂的聲音。

落花手下一滯,任憑衣帶zì yóu垂下,肩頭的衣衫因為沒有帶子的束縛,緩緩滑落下來,露出了半個雪白的香肩。她吐了口氣,轉身斂襟一福:“落花拜見教主。”

“嗯,你很怕我麼?”夜裡歡淡淡地看著深深垂首的落花。

“你貴為天下第一魔教教主,做夫人的理應低頭服侍。”落花頷首道,她在夜裡歡面前本來沒有膽怯的必要,今rì不敢抬頭,完全是因為那臉上……

夜裡歡微驚,對於反常的女人他有了些許的好奇。他踱到‘妻子’身前,抬手扯起落花從肩頭滑落的衣衫,那隻手忽的在瞬間頓住。這一瞬,他明顯感到了手下那個美麗的軀體輕輕顫抖了一下。夜裡歡眼神一冷,把衣衫提上了女人的肩頭,又去拾對方散落在胸前的衣帶,手指輕鬆一轉,繫上了一個死結。

“啊!”落花低頭望著衣帶上冰冷僵硬的手指,勒緊的那一刻,她看見他的手指上霍然出現了兩道白痕。

失驚地抬頭,落花忘記了臉上的傷痕,對上夜裡歡冰霜般的眸子時,她在男人的眼裡看到了一絲複雜的神sè。然而,夜裡歡明明看到了那殷紅的指痕和撕裂的嘴角,卻沒有問上一句。

“落花,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夜裡歡退開一丈,不等落花回答,又道:“你既然投靠了我,就不該再瞞著我做事。”

“我……”落花無從回答,瞞著這個教主做的事又何止一件——他指的是哪件事情?難道是飛鳥的事情?

彷彿有一頭小鹿在她的胸口裡亂撞,為什麼面對夜裡歡的質問會無所適從?謊言對於她來說是那麼輕而易舉,然而,此時她卻說不出口。心裡一個聲音在喉嚨間牴觸著謊言從她嘴裡吐出來,那個聲音還告訴她,那個冰人什麼都知道,不要妄想瞞過魔教之主任何事情。

夜裡歡看到了落花眼神中的閃爍,不屑一顧地向門口走去,“你和飛鳥的事情,希望你能解決好,我也不想參與。另外,那把伏魔刀你要務必還給飛鳥,我不想看到楊教主為了他的兄弟傷心。”

——他竟然知道了!

落花除了吃驚,已經沒有其他任何的感受。她愣在當場,看著那個冰冷的男人從她的視線裡消失。

他就這樣走了,沒有再抬頭看她一眼。

風從敞開的門口肆無忌憚地颳了進來,落花的香肩微微抖動,攏攏衣衫,低頭看向那個由‘丈夫’親手打上的死結。

死結!完全沒有解開的可能!

這個死結是不是就代表著他們之間的關係——永遠也不可能解開!然而,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