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比擬的神奇力量,但這些力量不是由於他體內暗流帶動的原因麼?

其實,楊樂天聽柳飛揚一說,心中也起了疑竇。畢竟柳飛揚說得都是事實,連天下第一劍沈傲也不是上一任掌門清風子的對手,而那清風子花了數載也辦不到的事情,他當年居然在短短兩個月間就達到了青冥玄虹劍法的最高境界……難道真是玄魂劍的威力?

劍身微微顫抖,楊樂天目不可信地盯著這把亮銀sè的寶劍,遲疑了片刻,他眉心一舒,似乎想通什麼,霍然笑了:“這玄魂劍即使是把魔劍又如何,今rì你若不交出伏魔刀,那麼你就是那第一千個劍下亡魂!”

“楊樂天,跟我囂張,你還不配!”柳飛揚眸中一冷,從寶座上跳了下來。

“唰——”傲霜劍陡然出鞘,劍尖揚起,廳堂之中頓時捲起一陣冰雪之氣。這冰雪之氣源於那雪亮的劍身,正是傲霜劍的威力所在——聚天地之冰魄,傲飛雪凌白霜。

“主上……”吳yīn天脫口而出,卻被柳飛揚一聲怒吼給震了回去。

“給我退下!”柳飛揚對著吳yīn天而說,但不僅僅是說給吳yīn天一人聽的,也是說給其餘隱藏的暗衛聽的。那廳裡廳外各個角落隱藏有八個暗衛,俱都是隨著楊樂天的闖入而來。這時,他們皆已做好了準備,一場惡鬥一觸即發。然,聽得柳飛揚一聲令下,暗衛們便都縮了手,隱退回各自的角落。

似有點點冰霜打上了楊樂天冷峻的面頰,楊樂天微微一笑,將玄魂劍緩緩抬起,冷然直視著柳飛揚。他今rì本不是來和柳飛揚硬拼,用武力奪取伏魔刀,而是另有對策。然而,他要說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在唇槍舌戰之下,為形勢所逼,這一場爭鬥突然變得在所難免。

這是狂傲和霸氣的較量,無論誰輸誰贏,都是一場高手間的對決。

吳yīn天瞪著雙眼,面具下的嘴唇扯了一個長長的弧度,這正是他最想見到的一幕,比起柳飛揚讓他去暗中抹黑楊樂天,來得更加爽快。

彷彿一場暴風雪從來而降,柳飛揚右腳抬起,在地上划著半弧。動作很緩,很慢,尖銳的目光沒有盯在楊樂天的身上,反倒是看著手中的那把傲霜劍。

“唰”地劍光一閃,兩把晶亮的劍身堪堪相交。一個劍花,便又錯開。柳飛揚腳下的步伐就如天邊縹緲的浮雲,變換不定,完全不遵從任何武功的套路。楊樂天驚愕之餘,只求以不變應萬變。

大廳之內,除了劍氣鳴響和身形掠動的聲音,便再也聽不到別的聲音,甚至是傢俱陳設都不曾被觸碰。

吳yīn天的眉頭漸漸皺了起來——已經過了五十餘招了,楊樂天仍在柳飛揚那詭異多變的劍路中周旋。

被柳飛揚一劍撩動了衣帶,楊樂天這便左足一踢,劍身斗轉,與那覆著飛霜之劍交擊在了一起,兩人足下落定,面對面以內力互抗。

“柳飛揚,我們到此為止吧。”楊樂天用玄魂劍的冷鋒抵著對方的霜刃,渾厚的內力在劍身上燃燒。

柳飛揚一甩髮尾,眯起了金眸:“別,我還沒玩夠呢,今rì好不容易遇到了對手,別掃了雅興。”說著,左手五指壓在劍脊上用力一推,推開了玄魂劍上的力道。

兩人被突然卸去的真氣互衝,身形向相斥的方向飄出,分別站定在一丈之外。

“好,既然如此,我就陪你多玩上一會兒。”楊樂天揉了揉被劍氣震傷的肩胛,冷哼一聲,“想不到,你一個武林盟主的武功居然比我這個大魔頭的武功還邪?!”

“哈哈哈……”柳飛揚傲然一笑,心中確是頗為得意,“剛剛你所見的只是冰山一角,現在就讓你見識見識真正的厲害!”

一縱而起,他在廳中攪動起傲霜劍,揮灑之間,似有無數晶白的霜花從劍尖處飛出,仿若雪片般,自空中旋落而